陈敬轩听了还没容得答话,便听得城头上气急败坏地怒吼道:“叫他们退后,都给我退后!退后!”
陈敬轩听着心头一慌,唯恐这燕蚩贼狗急跳墙而伤人。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燕蚩贼见自己说完之后,城底下的人马还在迟疑未动,便急躁起来,三两步冲到桃香跟前,一把扯住桃香胸前的衣襟,猛然一用力,只听“嗤”的一声撕裂声响,半幅前襟便被扯得破裂开来,露出了月白的里衣。
桃香被扯得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摔下城去。她被塞着口,不能说话,只能大力地挣扎以示反抗,无奈身单力薄,两边被几个蛮兵架住,只动了两下便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谁知那燕蚩首领这一撕之下竟突然起了色心,城下的人吓得还没回过神,那贼便又冲上去,连着胡乱扯了几把,饶是桃香拼死挣扎,胸前的里衣也被撕开,露出了雪白的前胸。
陈敬轩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儿受辱,却丝毫使不上力,又心疼又心急,只觉得血气上涌,口里现出了几分甜腥。
“住手!我们退后!你住手!”陈敬轩咬着牙忍着恨,叫太子文壑等人暂时后退。
太子文壑也是无奈,手里虽有千军万马,无奈不敢擅自动手,只得一边向后拨马,一边低声对陈敬轩道:“我们暂且退后,必要时跟我们打个手势即可!”
陈敬轩已无心听他说什么,只看着城头衣衫不整的桃香,心里恨自己没有翅膀,救不下她。
顷刻间,太子文壑的人马已经退离很远,城上那燕蚩首领见状再次恶狠狠地道:“放我们走,我就放了他们,不然就一起死!”
说着,吩咐人架着桃香二人下城,他自己则是将长刀直接对准了桃香的后心,一群人后退着从城上退了下去。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他们是脱离了陈敬轩等人的视线的,然后一行人便出现在了城门口。
桃香和钱通都在奋力反抗,看得出,他们在示意陈敬轩等人不要顾及他俩,直接冲过去杀敌。架着他俩的燕蚩兵更加粗鲁地扼紧了他们的手臂,警示他们不许再乱动。
“退后!谁敢动,我就先杀了她!”那燕蚩首领吼着,长刀一刻也没离开过桃香的后心。
可以想见,如果此时有人对他们进行攻击,那么那贼人的长刀会立刻从后面的要害穿透桃香的身体。
十几个燕蚩兵押着二人慢慢出了城门,向外走来。陈敬轩和仇畅等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步步后退。
这是敌人惯用的伎俩,一旦自己脱身,又岂会放了人质?
陈敬轩暗沉的目光由那锋利的刀尖慢慢转移到持刀者身上,指尖微动,捏紧了袖中的匕首,伺机解救。
“马匹!带十匹马来!快!”那首领又提出了新的条件,并故意在桃香的后背上用刀尖划了一道。这一刀并未伤及皮肉,但足以割破所穿衣物。只见刀尖过处,一片粉白的后襟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