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幽兰(1 / 2)撩了奶狗世子后首页

见谢潺变了脸色,盛染不卑不亢地轻声回:“三爷问什么,我便答什么,如何是诛心。”

谢潺讥笑两声:“我谢家的心病,你去隔岸观火,难怪舒坦。”

除去国公爷,国公府人人皆恨命格司入骨,恨那劳什子通天命的国师。谢潺心疼的是,谢辰看似无波无澜,今日到底是去了。

盛染被迫贴紧他胸膛,却没敢彻底靠上,她不张口接这话。

女儿家的幽香从颈中出,萦绕在谢潺鼻端,甜腻而沁人,他很快便原谅她恶劣的挑事之举。

盛染的小性子他摸透了,平日里乖巧柔顺的姑娘,时不时却要刺一下惹他不痛快。

好像他生了气,她反而舒坦,没良心的东西。

眼下膳食尚未做好,盛染吩咐下人备水,亲自伺候谢潺宽衣沐浴。

她娴熟地替他脱下外罩的银白绸袍,正解衣带时,一块锦帕掉在地上,盛染蹲下去拾。

夏云灰的锦帕,上绣歪歪扭扭的翠竹,叶子参差不齐,凋零可怜,又粗胖显憨气。角落里三个圆滚滚的小字,“赠子蘅”。

子蘅是他的字。

谢潺神情自若地从她手里接过,看到那绣工跟丑字,本来不快的心情放晴,又不由得好笑起来。

盛染方才见了谢辰,谢潺张口想跟她笑话自家妹妹,“我……”

却看盛染已然僵了脸色,眼睛盯着那帕子,声音微微发颤,却勉强柔声道:“三爷,进去洗吧。”

谢潺到底比她虚长一轮多,又在大理寺侵染多年,岂有不明白之理。然而坏心思作祟,他装作不知,安然地转身进去沐浴。

饭席之上,盛染魂不守舍,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

谢潺皱起眉头,冷声说:“你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吃这么少是在跟外头的竹竿比风骨吗?”

她脸上红了又白,不敢与他辩驳,只好磨磨蹭蹭添了半碗乌鸡汤。

他在关心她,她却不住地想到那块被他小心收起的锦帕。

谢潺素来精细,所用物无一不是上乘,衣裳件件由特定的绣娘缝制。这憬园里的物什,从栏杆到枕头,样样费了玲珑心思,价值连城。

如今却将那么一块残次的绣品放在怀中,还对望傻笑,必是……很在意的姑娘。

她应当知道,他身边不只她一个,她只不过是身陷囹圄,恰巧惹他怜惜的那个。

入夜后,月明星稀,凉风拂过竹林,簌簌作响。从假山后窜出两声野猫叫声,转瞬又消失在夜幕中。

谢潺存了一晚上的坏心思未消,故意附在她耳边问:“怎么不专心?”

盛染无力摇摇头,鬓发潮湿,眼里盈着泪承欢。这张泫然欲泣的娇容取悦了他,谢潺不等她说话,按住她的腰驰骋起来。

莺啼婉转,一声大过一声,求饶不止,谢潺在她沉溺时,陡然慢下来,引她开口:“回话,今日怎么了?”

朝露沿着花瓣打旋,在泻入花蕾滋润前被人采去,春光戛然而止。

盛染难耐地睁开眼睛,缓了缓,声音呜咽,“没怎么。”

谢潺笑了:“撒谎?”

她见他这样笑就知不妙,吓得环住他的脖子,绷紧腰肢撒娇:“别,我受不住了。”

“喊人。”

“三爷,三爷……”

谢潺身上的汗往下汇淌,淋得他不自在,口干舌燥之下不忍折磨她,埋头将事办完。

过后谢潺将她抱去净房,再回到内室时,一连喝完两杯凉茶,才帮盛染把打湿的发梢擦干。

小姑娘乖乖坐在床上,由着他擦,手重手轻都不吭声。

谢潺身上松快,才嫌自己幼稚,欺负她做什么,挺不容易的。

他问:“我那帕子丑不丑?”

盛染头皮被他扯得疼,忍着说:“别出心裁,不算丑。”

“那叫不算丑?我告诉你,谢辰处处都好,就是一双手笨。”他将干布扔开,摸着她的头顺毛,说:“跟你不能比,改日你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