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自然认得!”
这吴大名立刻明白了这路过的云中州太守所做是为了什么,当下咬咬牙,心一横,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太守在上,这病道士养鬼祸害百姓,闹得满城风雨,是十恶不赦之人!”
嚯
这恶县令倒打一耙,倒是然尉迟炎愣了一下,随后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怒骂道:
“妈了个巴子,你他乃乃的倒是来了个颠倒黑白。”
这吴大名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虽然心中还是对这个彪悍凶猛的云中州太守带着十足的惧怕,但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如此,上官可有证据?”
吴大名的这副做派倒是给尉迟炎气笑了,指着郑四甲说道:
“他就是人证!乃乃的,郑四甲,让你妻子出来。”
“是,尉迟太守。”
郑四甲从身上将黑伞取下,随后举过头顶,撑开了这只雨伞。
公堂的气温徒然降低,一道红光在黑伞下亮起,只见郑四甲的鬼妻洪芳握着伞把,对着尉迟炎施了一礼。
“拜见尉迟太守。”
而那些火田城衙门的人一看到这红衣女鬼洪芳,立即后退了几步,看上一眼都感觉如坠冰窖。
啪!
尉迟炎又一拍惊堂木,怒视吴大名,说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这!”
估计是知道今天这一场难做,吴大名索性就一条道黑到底了,只见他一甩袖子,挺直了自己粗圆的肥腰,说道:
“他们一人一鬼,还是夫妻,又是原告,他们的话不作数,算不得人证!”
这句话让郑四甲这对夫妻怒了,直视着这吴大名,顿时公堂内阴风阵阵!
吴大名退一软,遍体森寒,浑身冷汗直往外冒。
尉迟炎眉头一皱,浑身气血一震,将公堂上的阴风给压了下去,随后说道:
“两位莫急,吴大名!我且问你,你这是不认罪吗?”
“我又无错,何罪之有!”
这吴大名满脸的冷汗,但还是装硬派,继续说道:
“这里是辽云州,若是我犯了事,自有辽云州太守审理,上官是否越界了。”
尉迟炎盯着吴大名,突然一笑,说道:
“若是在以前,你们还在大秦,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现在这里是大周的土地,自然要行大周的律法。”
“大周律令第一千三百条,若是大周官员在回乡省亲,或是调职之时,路遇贪污枉法官员,可如实如常审理。”
这话一出,这吴大名面色一变,看向了身旁的主簿。
而这主簿苦着脸,对着吴大名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有这条律令。
尉迟炎说道:“呵呵,吴县令吃着大周的皇粮俸禄,向着还是大秦的过往,怕是脑袋在脖子上待了太久了。”
吴大名肥胖的身躯抖如糠筛,冷汗直冒,随后便听到尉迟炎说。
“既然如此,将此案的所有嫌疑牵涉之人,都给我带上公堂!”
尉迟炎冷冷的看着吴大名,说道:
“吴县令,这事就交给你了,半个时辰内,我要看到,何家家主、何家第六子,乖乖的跪在这里。”
“是、是。”
吴大名被尉迟炎眼神盯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膝盖一软,摔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