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失眠了,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她很郁闷。起来坐了半天,想给裴寄发条信息又停下了。
裴寄那个脾气,看到她信息,肯定会想跑过来看她的。
想着,想着,花一禾自己摇头笑了。
明天怎么可能不重要,不紧张呢?明天是她跟裴寄的婚礼,合法的,合理的。裴寄为他们的婚礼,每一步都费尽了心思。
婚纱,礼服,鲜花,戒指,教两个孩子怎么做花童,送戒指。
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明天能不能坐到,别抛洒花瓣或者送戒指的中途被别人,别的东西吸引。跑了,不干了。
带着对两个孩子的担忧,花一禾后半夜才睡着。
早晨八点,花一禾洗了澡,换上衣服,约好的化妆师已经到了。迎亲穿龙凤褂,婚礼穿婚纱,晚宴穿礼服。
花一禾还是第一次看裴寄穿的这么红,胸前张牙舞爪的团龙可爱又喜庆。到了酒店,裴寄跟一禾一起换衣服。至于迎接客人的事,交给了裴嘉。
他们的朋友交际基本都围绕在娱乐圈中,裴嘉去迎客,非常好。
蓝天白云,枫叶红的正当其时,白玫瑰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花一禾站在窗边,看着下边,已经来了很多客人,很多熟悉的面孔。裴寄站在她身后,把拉链拉上去。
他从后边搂住花一禾的腰,在她耳边轻声的诉说:“那天去摄影棚接你,我准备了花。别人告诉我,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的爱。可惜那天,没送出去。”
花一禾转头看她,她刚卸去头上的钗环,头发还是很古典的挽着。她的目光不同于电影中的任何时刻,不同于她饰演的任何角色。平静,温和。
“收到了。”她告诉裴寄。觉得两个人像是跨越时空在对话。
裴寄有的时候会想,他在见到花一禾的那个晚上,就是她了。而花一禾不是。他为没送出去的花惋惜,也为不能跟花一禾早点相爱惋惜。
两个孩子没有像花一禾担忧的那样,他们很顺利完成任务。是很合格的小花童,抛洒花瓣,送上戒指。
忙活了一天,两人回到家时,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他们这边的房间装饰的更为喜庆,一切能换成红色的东西全都换成了红的,包括台灯,毛巾这样的小物件。
大红的铺盖,耀眼夺目。
花一禾累的摊到在床上,感慨。“这有孩子就是不一样,要不然——”今晚是洞房花烛,是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明天,就出去蜜月。
现在是晚上一直担心孩子,怕吃不饱,睡不好。至于蜜月,想都不要想了。
裴寄知道一禾的意思,抱着她提议。
“我们可以出去玩玩的,爸妈带着,很放心。”
“你改口倒是很快。”花一禾笑:“算了吧,爸妈都说我们心狠。等在大点的,一起出去。”
花一禾翻过身,看着裴寄。
“那好啊,但大影后的工作要安排的合理些,多点时间陪我们。”
“好的。”花一禾在裴寄脸上盖了个章。
“保证以后尽量少让总裁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