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姗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参加毕业典礼,还是她原本的那个学校的毕业典礼,她看着眼前的同班同学非常的不适应。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他们在互相恭喜,在拍照留念,在把学士帽丢向空中。但丁姗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她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和詹姆斯的感情,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毕业典礼很快就结束了,但丁姗还得继续在学校待完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要等最后的毕业答辩,中国学校的毕业典礼嘛,有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就毕业了,只是给大家的毕业提供一个拍照留念的日子。 这一个月过得很快,丁姗很忙,毕业答辩、同学散伙饭、找工作占了她几乎全部的时间。她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她的爸爸妈妈都很好,家里人都很好,跟她走之前一模一样,而打詹姆斯在纽约时的号码竟然是空号,她真的怀疑她可能是在毕业典礼上打了个盹,做了一场梦了。 冷静下来之后,丁姗开始继续自己的人生,她努力的完成毕业季该做的事情,答辩顺利通过,找工作的时候刚好学校有一个交换项目,在日本的一所国际高中,需要一个英语老师,为期一年。丁姗在跟家里商量之后,申请了这个交换项目,因为不是什么有名的学校,又需要全程自费,虽然高中也会按照常规开出工资,但和出国的费用相比,基本上持平了。 但丁姗的自觉告诉她,应该去。她申请之后立刻通过了,本来她英语就好,日语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加上根本也没有其他学生申请。 丁姗的大学辅导员感激的拉着丁姗的手说:“这么多年,我们这个项目总算是有人去了,大家要么没钱去,要么是有钱的不愿意去,总算是等到你这个冤,等到你这个有理想的年轻人了。” 丁姗在脑海里吐槽,辅导员你说我是冤大头我听见了啊! 正式到日本报道的时间是9月,学校方面帮助丁姗办理各项手续,丁姗只需要准备好钱就可以了。辅导员还给丁姗提了建议,他说想省钱的话可以申请宿舍,那所国际高中是住宿制的,学校提供住宿,丁姗当然提交了申请,这样一来工作一年就能稍微赚点钱了。丁姗的父母在7月的时候到丁姗所在的城市来了,一家三口好好的聚了整整一个月,这对丁姗来说特别的不容易,她大概有好几十年没见过她的父母了,激动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8月初,丁姗出发去东京,在到达成田机场的时候,来接她的是藤山学园的老师,男性,日澳混血,名叫高仓祥平。这还是丁姗第一次在下飞机的时候,看到有人举着写着她名字的牌子来接飞机,感觉很可笑,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就好像在看她是什么大人物。 高仓很热情,他主动帮丁姗拿行李,丁姗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她打算到了地方之后再去买。她跟高仓上了他的小mini车,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们的宿舍名字叫盆栽,一共9名学生,一个人一个国家,晚点见到他们了我再详细给你介绍。我在学校是辅导员,管盆栽宿舍的这些学生,学校三个年级,每个年级有3个班,每个班有20-30个学生,基本上都是外国人,或者是归国的日本人。”高仓笑嘻嘻的介绍,长得也帅,但丁姗觉得他是那种不正经的花花公子。 一路听着介绍,很快就到了学校,丁姗觉得这里跟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两个风格。大街很日本,大家都符合丁姗对日本的想象,但是一走进这个学校,感觉马上就不同了,到处是各种风格的纯正外国人,这所学校相当于要来日本留学的学生的语言学校,上着初中到高中的课程。所以学校里的学生还保持着原滋原味,特别是那些一看就知道是阿拉伯国家的学生,还穿着全黑不见头脸的面纱。 盆栽宿舍的学生更加怪,竟然还有长得像复活节岛石像的人,他是真的跟复活节岛石像长得一模一样,从脸型到体型。丁姗看到的时候真的震惊了一下,看上去好不可思议,就连见到活的阿拉伯少女都没有见到他惊讶。 宿舍里的9个学生分别是一个日本人高仓修平,是高仓老师的弟弟;一个传统的阿拉伯少女,名字很长,丁姗只记住了她的简称莱拉;北京的苏晓梅,坦桑尼亚的克里斯汀娜,动不动就贫血晕倒的瑞士姑娘海蒂;听说是英国贵族,但是却喜欢朋克的理查;长得像复活节岛石像也真的来自复活岛的智利人乌莫拉,意大利的安东尼,金发碧眼的美国男孩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长得特别像杰克,所以丁姗没忍住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家里有没有亲戚叫杰克的?”丁姗好奇。 “有啊,”道格拉斯特别阳光的说,“我们家有一个住在纽约的亲戚,说起来是我的表哥,他就叫杰克。” 丁姗震惊了,她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杰克的电话,她学会计的,对数字特别敏感,所有人的电话都还记得。电话很快就通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就是当初丁姗刚到纽约的时候帮助过她的好朋友杰克。 所以这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黑衣人吗?可是为什么詹姆斯的电话会打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