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语焉不详，伊暝却烦腻了跟他在这兜圈子。

伊暝蓦然转身，眉峰微蹙，神色间竟带了几分怅惘。

他话锋一转，突然又跟伊诺叙起了旧来。

他说：“印象里的伊诺师弟，从来良善温文，对着谁都能心平气和，有着一颗慈悲心肠。还记得，因早年间，一次意外你伤了右手，你便开始钻研医术，虽说没能治好自己，却一直用自己的所学，造福百姓。”

伊暝徐徐地说着，语调不急不缓。

见伊诺无动于衷，只神情漠然的看着自己，伊暝喟叹一声，又继续道：“从前，你最常做的事情，便是走访民间，帮助有需要的穷苦百姓……”

这时候，伊诺却突然打断了伊暝。

他笑了笑，依旧是温润的模样，“师兄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表达伊诺变了的意思吗？”

诚然，伊暝确然觉得伊诺表面上还是从前的伊诺，脸上时时带笑，温文尔雅。

可是，他给到人的感觉，再不是如沐春风，而是只让人觉得虚假。

看出来伊暝的厌恶，伊诺也不在意，只淡淡的道：“时移世易，师兄觉得伊诺变了，可师兄难道又还是从前的师兄？”

伊暝沉默着不做声。

伊诺又笑了笑，接着道：“不论师兄如何做想，在伊诺心中，师兄永远都是师兄。只是，你若当真不愿意回来，便该远离这些是非纷争，这是做师弟的，给你的忠告。”

远离是非纷争？

他从来没想要卷入其中，可有些事，常常天不遂人愿。

虽心知多说无益，然想到从前的师兄弟情谊，伊暝还是忍不住又说了句，“我心目中的伊诺，从来不会用巫蛊之术去害人。”

果不其然，伊诺当下就笑了笑，满是遗憾的对伊暝道：“那真的叫师兄失望了。不论是噬心蛊还是摄魂术，亦或者万蛛毒，师兄以为，除了我，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