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封云翦约好的和陆尚文离开此地,前往西南云州明翎谷,临行时樊司行送别她。
桥头,秋意萧瑟,落叶从枝上跟着风跑走,向远方奔波。
亲眼看着她就要跟着另个男人离开自己,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被凌迟而滴血的声音,拳头攥紧至骨节泛白,阴郁暗流在眸中翻滚如波涛。
他却笑得眯起眼遮去嗜血的杀气,不由分说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叮嘱好一番,末了薄唇似有意无意蹭了她耳骨,以低哑魅惑的声音喃喃道:“云翦,再给我三年。”
三年之后,除掉沈勖,他亲自把她接回来。
“什么?”封云翦有些没听清,正想询问,他却退后一步,眼神温柔地望着她:“没什么,小姐,你该走了。”
随后他又来到陆澄面前,温和地道:“那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劳烦你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了一点的委屈,日后我会好好答谢你。”
他将酒袋拿出,又从囊中取出两个小酒杯分别倒上,将其一递给了陆澄,“饯别酒,还请赏个面子。”
陆澄如冰霜的表情松动了些,呵地笑了,他从容地接过来一饮而尽,又看着樊司行喝光杯中酒,陆澄知道方才饮过酒的味道不甚对劲,想来也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他倒是不怕,解毒丹药信手拈来。
见陆澄思忖和揣度的目光,樊司行道:“我还不至于那么蠢,酒里只是添了点调味,是苏江特色。”
说罢他一手捏住他的腕子,直直盯着他的手:“就是这只手碰了她吗?”
“真想掰断,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