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好,反而让李隆基十分地不满,于是换了一种说法。
“改朝换代,非得是王莽或隋文帝那样的外戚?”
“你颠倒黑白!”王淮急吼吼地站出来说。
“我是有什么说什么,若说颠倒黑白,忘恩负义,请问一问你大人去。”
王鉷不颠倒黑白,怎能害死那么多人?特别是杨慎矜。王鉷本来气量就狭隘,听了这句,气得浑身直哆嗦。
陈希烈是老好人,鼓起“巨大的勇气”,说了一句:“你们也莫争,既然说新政,那就说说新政吧。”
“圣上准许我参议新政,李相公是首相,若感兴趣,一心问询,我可以回答,别扣帽子,我与杨府卿还想多活几年,吃不消李相公给的大帽子。”
杨国忠感激地看了李伸一眼。
李伸不是态度强硬,而是主动地站在前面吸引着“炮火”,不然这场家宴,杨国忠弄不好就会很难堪。
王淮叫了起来:“难道任你污蔑李相公?”
“你想怎么样,或者请你父亲将我也像赵奉璋那样抓起来,然后活活打死。”
赵奉璋不是小官,咸宁太守,咸宁郡就是原来的丹州,一州之长,长安的北大门,连罪名都未定,就让王鉷下令御史台的各位酷吏,将赵奉璋活活杖死了。可想这家伙胆子得有多大。
“王少卿,你说我污陷,为何我在圣上面前不污陷?圣上问我,我说,大半可能是人为的,当然,我与杨府卿肯定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弄懂。为什么如此说,无外乎是实事求是。或者我换一种说法,有可能是人为的,有可能也是天意,那会产生什么后果?”
沾到了国家安危,那怕有一点可能性,也将李林甫宰相之职拿下了。
其实李伸说还是说的。
“孙儿听说他与安禄山十分交好。没有这件事罢了,有了这件事,也不得不防,万一不是人为呢?
大父最好派一个得力的大臣,对李右相进行一些节制。”
只是提了一提,一带而过,没有深说。
但就是“认真”地说,也未必管用,所以与刚才李林甫说的“噬主”是一个性质。
李林甫拉拢杨国忠,不是有恩,而是互相利用,可是李林甫将噬主这个词能好意思说出来,杨国忠却无法反驳。
两者是差不多的道理。
反正这么多年,李伸不但平安无事,反而渐渐走到了前台,他内心处也感谢两个人。
他许多做法,就是模仿李林甫和安禄山的……真的管用!
李林甫有苦说不出,并且天雷的秘密未揭晓,那个人未找到,李林甫就说不清楚。也不能顺着那个话题转,李林甫郁闷地说:“你还是说新政吧。”
别说在他家里问时政,早将政务公文搬回家处理了,在座的都是比较重量级的大臣,李林甫又是首相,问新政,不存在任何问题。
“好。”
它瞒不住,李伸料到李林甫早得知消息了。
算算行程,第五琦不久也要来到长安。
刘晏之所以排斥,是担心新政不会成功,不能成功,就不想挑起这副担子,与气节无关。
第五琦与刘晏差不多,他们都是理财的高手,谈气节呢,就远不如颜氏兄弟了。
有了刘晏,第五琦来到长安,不都需李伸再度解释。
只要成功的可能性比较高,刘第二人不想上位?
等到第五琦到了京城,新政就差不多要开始执行了。
没必要隐瞒。
“新政有三,一是飞钱司,主要有三个业务,异地取钱款,存贷兑换,发行少量的纸币。”
陈希烈抬起头说:“各城几乎都有僦柜吧。”
“是有僦柜,谁家僦柜代办异地取钱款业务?左相,你是说此举与民争利吧。也不是,杨府卿早想好了,朝廷进入,有力量有威信有资源,可以将这项业务做大。并会做一些妥让,每州飞钱务拿出一定比例的合本,让各私家僦柜参与。”
在这方面,陈希烈真的不懂,听后,不敢多说了。
“朝廷不但与民争利,居然与商贾合本?”王淮讥讽道。
“王淮,我不说其他地方,只说长安城,天子脚下,你查一查各家比较大的店铺的背后,我不多说了,相信各位心知肚明。还有,要不要我让杨府卿查一查你家的产业?”
“杨钊,你敢查我家产业?”
杨国忠冷冷一笑:“王淮,你这么说,是想我来查?那好,明天我向圣上请一道口谕,我就来查一查!”
陈希烈说:“多少有些不妥吧。”
“某好欺侮乎!”杨国忠忽然暴喝一声,他差点就说出来,老家伙,你给我闭嘴。
不用说,陈希烈也闭上了嘴巴。
对于这个家伙,杨国忠十分看不起。
李伸劝说,这叫生存的智慧。
陈希烈虽是左相,身前是李林甫,身后是杨国忠、王鉷,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之辈,且看李适之和他长子的下场。
他只好装聋作哑了,如果不是安史之乱,说不定能得善终。
安史之乱的李伸未说,只说了一句,虽是傀儡,能拉拢尽量拉拢,拉拢不起来,也不要得罪。
就是傀儡,也是一只超级大的傀儡,手中实际掌控着不小的权利。只是陈希烈惟求平安,将这些权利都主动放弃掉了。
李林甫说:“杨府卿,陈公终是左相。”
“李相公,诸公有几人将陈公当成了左相?”李伸嗤笑道。
说什么政务正事啊,说不说,你们都肯定会捣鬼,不如不说,不说,那就吵架吧,吵架,谁怕谁啊!
PS:这段时间太忙了,累的不行,而且这本书成绩你们也看到了,晚上回到家,实在没有码字的动力。反正我努力更吧。请大家原谅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