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看到金若棠眼中的戒备,眼前的人与那人走的决绝左时越的身影重合,他将粥碗放在一旁,笑道:“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叫金兵,是这十三新乡的乡长。”
“十三新乡?”金若棠疑惑不解。
金兵耐心地位金若棠解释了这里与临城的关系,顺便将左时越临走之前交代好的信奉交给了金若棠。
他没有继续打扰金若棠,指了指桌子上的粥说道:“这粥刚刚熬出来的,还热乎着呢,趁热喝了,休息好了,可以到旁边的屋子来找我。”
“嗯。”
金若棠的注意力都在那封信上,随口答应了一声。
等金兵走后,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奉,映入眼帘的便是左时越那强劲有力的字,一笔一划,她皆看在眼中,一字一句也不敢看漏了。
等整封信看完之后,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了,左时越他竟然代替自己回去了临城。
而他将这最为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她。
带着十三新乡的精兵前往京都,然后与风杞安的大军里应外合,只要拿下京都,然后顺势而为,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清君侧,风杞安便能清清白白地坐上那个位置。
他什么都想好了。
甚至连他们的以后都想好了。
字字句句都有她的名字,她透过这张纸似乎看见了左时越当时写信的模样,俊朗的眉眼含着不舍和坚定,一如既往的英气写下这封信。
他是如此地相信金若棠。
正如他如此地相信他自己。
左时越在信中承诺会将司徒雪和白彦带回来。
金若棠将信纸扣在心口处,心中默念:既然你向我保证,向我许诺,那金若棠也要向左时越许诺,要成功地打胜这一场战役,为他,为她,为他们,为这天下。
金若棠用力地将信纸压向自己,似乎企图用信上的字迹代替左时越的体温,他的温柔来给她传递勇气和力量。
金若棠走到旁边的木屋面前,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等金兵走出来,她抱有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金叔,我刚刚不是您是父亲的朋友,所以才对您报以那样的眼神。”
金兵也不算是一个完全的大老粗,书还是读过几年的,不过早就在这十三新乡中将那点读书人身上的秀气磨掉了,他爽朗一笑:“都是自家人,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金若棠看着他坚定地说道:“金叔,十三新乡的事情还请您仔细说说,了解过后,我们便要启程前往京都了,在路上我们细细地说。”
金兵听后眼睛一亮:“好啊,我们已经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嗯。”
金兵将金若棠带入木屋之中,里面还有好几个跟金兵一般大的男子,金若棠一一叫了人,难得没有在这群人眼中看见对女子的轻视和不屑,这叫她安心不少。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纠正歧视了。
好在,好在。
她在心中越发佩服自己的父亲了,他居然已经谋算到了这个地步,一步步地为他的计划,为他们的计划和未来打好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