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做了一道火墙,烧死了花畔中的所有人。”
“而你的父亲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面看见了这一切,他对北野是有恨的,白彦在路上跟我说了一切,他是为了风杞安死的,风杞安虽然是南宫煦的孩子,可是他对南宫煦是有恨的。”
“你父亲这一生的执念都是如何彻底将北野消灭掉,可是他最后却还是选择了南宫煦的孩子,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他的用意。”
“他所用生命相救之人,我无法见,也无法杀了他。”
“娘亲”提及父亲的死,看着娘亲那眼中泛着的泪花,心痛再度袭来,可是她不敢哭,她怕自己哭了,娘亲也会跟着哭,现在不是悲情的时候,是如何解决问题的时候。
司徒雪摸了摸金若棠的脑袋:“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极为勇敢之人,而我是一个杀手,少女杀手遇上了一个极度坚韧和不凡的生命,彻底沦陷,我对上头的人谎称金台死了,然后也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客死他乡,与金台双宿双飞。”
“其实这样的结局我早就料想到了。”
“若若,别怪娘亲。”
当金若棠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脖颈被人从后面重重地敲击,紧接着眼前一黑,她直直投入到了司徒雪的怀抱中,她终究无法将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的地方。
左时越在一旁一言不发,司徒雪将金若棠交到他的手中,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和白彦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未必会死,若是我们出去的时候,发现你对金若棠不好,我们一定会杀了你。”
“城中心的位置有一处暗道,可以通向十三新乡。这是一处最近的暗道,你们能快速到达京都,这里交给我们。”
白彦看向左时越,自从他回去之后,左时越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句师傅,而他似乎也早就不将左时越当做是自己的徒弟了。
左时越开口一句师傅,叫白彦心思动了动。
他沉声说道:“我不希望若棠再在你身上受到什么伤害,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最信任的人会是你。”
他们这些作为金若棠最亲近的人,或多或少地都曾经伤害过她,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责怪他们,这孩子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是一个极为重感情的孩子。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害怕她受到伤害。
左时越听到白彦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们会在京都等着师傅您和夫人。”
“我与糯糯的大婚,还希望你们能够参加。”
司徒雪悲情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的皲裂,大婚?她现在有点后悔将女儿交给这个人了,万般无奈叹息之下,她上前亲了亲金若棠的额头:“女儿,娘亲一直都是一个好娘亲,对吗?”
“走吧,再不走,那边的人我们一会儿怕是要拦不住了。”
“城门禁不住玄铁那么砸!”
左时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彦和司徒雪,曾几何时他看不透白彦,如今还是看不透白彦,这人身上似乎有着血海深仇,似乎也又淡漠如风。
他似乎对感情不屑一顾,却又为了感情赴汤蹈火。
白彦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