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似是想到了什么,对还没有进入战场的左时越大声喊道:“摩诘!别进来!去关城门!快去关城门!”
左时越刚要翻身下马,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双脚一夹马腹,直直地往城门而去。
金若棠对司徒雪说道:“娘亲,他们这是将临城又变成了上一个玉关尺,下一个花畔。”
“我们中计了,南宫煦和军队根本就不在临城了,他们应该是去往了京都。”
金若棠缓缓呼出一口气,跟南宫煦斗他们或许还是太嫩了些,原以为他的注意力不在京都,结果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京都。
他要拿回属于北野的地位。
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京都的。
他在林城的那两年是故意装给她看的,他要她以为,他不在乎京都,他要的是临城,他要抛弃玉关尺。
所以他们才如此重视玉关尺,而忽略了京都。
这都是局。
都是南宫煦的局。
他们的确是中计了。
“你跟左时越一起离开这里。”
金若棠看着司徒雪,紧皱着眉头摇头:“不,娘亲,我不可能将你们扔在这里,我来也是来为爹爹报仇的。”
“如今南宫煦根本就不在这里,你为谁报仇?”
“那娘亲和师傅跟我们一起走!”
司徒雪呼出一口气,难得露出一抹温情,她看向金若棠的眼神中满是眷恋和不舍:“若若,若是娘亲也无法陪着你走完你的后半生,别怪娘亲,娘亲只是太爱你爹爹了,那是娘亲的光啊。”
“娘亲!我不走,我不走!”金若棠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拼命摇着头:“我和哥哥们已经失去了爹爹,不能再失去您了!求您跟我们一起走,求您了!”
司徒雪望向远处依旧在奋战的白彦,她揉了揉金若棠的脑袋:“你这小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难缠,娘亲刚刚只是打了一个比方,这偌大的临城,这么多人,怎么能放出去呢?”
“要全部都杀光才可以啊。否则这天下便真的再无生路了。”
司徒雪说的话,金若棠知道是对的,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将娘亲和师傅扔在这里,独自离开,她做不到,这里的人已经不是普通的百姓,他们身上的玄铁还有武器,已经不是常人能够抵抗的了。
内力是有限的,一旦内力被消耗光,他们就是困兽,任由旁人磋磨。
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金若棠知晓司徒雪心意已决,她当机立断将软剑搭在自己的脖颈处,点点鲜血渗出。
金若棠看着司徒雪,看见了她眼中的错愕:“娘亲,我绝对不会将你们放在这里,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女儿绝对不能再做,再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了,也绝对不能再做任何叫我自己后悔了事情了。”
“我儿!”
“糯糯!”
“若棠!”
三人的声音一起响起,金若棠手中的软剑没有丝毫的颤抖,语气格外坚定:“女儿无能,只能用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但是我决计不会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