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随着院门被关上的声音,陆姝瑜跌坐在地,然而平日对她百般讨好的小厮也不敢来扶她一把。
陆啸背着门神色冷漠,“瑜儿,今日可有谁与你说了什么话?”
陆姝瑜强忍住了心中的害怕,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藏在袖子下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女儿..愚钝,不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
对于面前这个被她称作“父亲”的男人,陆姝瑜的恐惧永远大于愤怒,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质问关于母亲的事情。
花弄离说的对,她的父亲心中只有自己,如果她把今日的事情说出来,她的父亲依旧会像杀掉母亲那样杀掉她。
陆啸打量着她的表情,道:“为父听说,你今日在承忧殿前提到了你阿弟,还提到了七年前的那件事情。”
陆姝瑜重重捏了一下手心的肉,尽量让自己冷静,在承忧殿前,她虽然语无伦次,但并没有提到这些字眼,只是楚攸之猜到了,但这并不代表在父亲眼里,楚攸之就是对的。
“女儿怎会说这些话,父亲是听谁说的?”
陆啸瑜尽力做出惊讶又愤怒的表情,“女儿一直知道那件事是父亲的心病,怎会提及。”
陆啸盯着她,“是吗?”
“父亲难道不信女儿吗?”
陆姝瑜像平常一样剁了剁脚,又气又哭:“女儿这些年事事听父亲吩咐,现如今父亲连女儿说的话都不信了吗?究竟是哪个奴才在父亲面前胡说八道,本宫定要撕烂他的嘴。”
大概是她的反应并无破绽,陆啸的目光终于收了回去,冷哼一声,“还能有谁,还不是你的楚哥哥。”
陆姝瑜微微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他,女儿今日见他确实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所以伤心难过与他搭了几句话,没想到他竟然...”
说到这,陆姝瑜立即跪了下去,眼中带泪地说道:“父亲,是女儿的错,是女儿瞎了眼,看错了人,还固执地安慰自己七年前的事是误会,还期待着那样说便能换他一个解释。女儿知错,请求父亲责罚。”
这下便能解释清楚她与楚攸之说的话了,木辞之前教的东西还算有些用处。想到这里,陆姝瑜紧绷着身子总算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