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舒芸找到一家铁匠店,跟人描绘出漏勺的模样后,让人精心打造出来两把,再连带着一套高质量的厨房用具,送到了柳友殊家。
“哟,这玩意好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这以后用来捞菜可就方便多了。”柳友殊收到漏勺后连连称赞,还好心留舒芸在家吃了顿午饭。
饭后,舒芸邀请柳友殊来家里过年,被他以一个人过年习惯了为理由拒绝了。
舒芸不愿强求,便说等煜儿病好了,再带人来给他拜年,两人满脸笑容地告了别。
回到小院,看到小翼正在清扫门前的积雪,舒芸问他:“公子醒了?”
小翼抬起被冻得红扑扑的脸蛋,性格明显开朗了许多,笑着回应她:“醒了,公子还找您来着,看您没回来,连饭都没吃好。”
舒芸被小孩逗笑,拍拍他的头,让他回屋呆着别在外面挨冻,一个人去了煜儿房间。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足,修补过的房屋也不再似之前漏风,一进屋便有暖风拂面,让舒芸卸下一身寒意与疲倦。
“煜儿,我回来了。”
舒芸话一出,邢煜的小脑袋瓜便从床上探了出来,“舒芸,你去柳叔家了吗?”
舒芸脱去外衣,在炭火旁把自己烤暖,才走过去把煜儿抱进怀里,“煜儿真聪明,既然猜到了,为何还担心地吃不下饭。”
邢煜已经慢慢适应了舒芸偶尔的亲密举动,他把下巴杵在舒芸肩上,舒服地眯着眼睛喃喃道:“谁担心地吃不下饭了,我那是因为生病了才没有胃口。”
舒芸却不乐意了,推开他,揪着煜儿的小翘鼻嗔怪:“小翼都比你会说话,快,说点让妻主爱听的话来听听。”
又自称为妻主,煜儿捶她胸口,闷闷的鼻音不满地冲她哼哼。
舒芸把人重新搂入怀中,“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上就不难为你了,不过早晚让你叫我妻主。”
邢煜在人怀里小声地笑,他虽然有时搞不懂舒芸说的几个词或话的意思,但却总能被人撩到红着耳朵不肯再起来见人。
太没出息了,煜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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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街坊四邻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舒芸从温暖的被窝里吵醒,她迷迷糊糊起身穿衣穿鞋,想赶在第一个对邢煜说声新年快乐。
从自家来到小院,被冷风吹醒了脸,眼神却还有些困倦,舒芸在灶房的浓浓热气中找到赵清,和他说声:“伯父,新年好。”厚着脸皮讨到了一个大红包。
两人又一起在小翼害羞的模样下给他塞了两个红包,舒芸才照常往煜儿房间走去,想看看小懒猫是不是还没有起床,可他刚刚走到堂屋门前,就碰到了从里面开门出来的煜儿。
依旧是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颈间围着一圈泛着杏色的绒毛领,袖口和腰间分别绣上了金色的祥云图案,腰侧还挂上了舒芸送给他的淡青色精巧香囊。
“舒芸,新年快乐。”煜儿在舒芸热烈的注视下,脸上发烫,眼神有些躲闪,不免担心自己这样的打扮是否能让舒芸喜欢。
不待他垂下扇子般浓密的眼睫,舒芸倾身上前,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注视着对方的眼眸说道:“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邢煜呆愣一瞬,随后捂着爆红的脸,连连往后退。
“宝贝”这个词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与“夫郎”不同,两个词的意思虽然差不多,但这种没听别人说过的词汇从舒芸嘴里说出更能让邢煜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