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物癖本该是种疑难杂症,但在精美的包装后却成了一木一枯荣。这种鸡肋的存在,好听点叫另辟蹊径,实则不过是寄物于情,不过是逃避现实的暗窗。
我们所做的事情,或许暂时看不到成果,但不要灰心或焦虑,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会发现其实自己只是在浪费时间。
木头珠子从未改变,矿石手镯干净透亮,情感的浇灌如泥牛入海般渺无音信,现实生活的残酷依旧环绕于身旁。
何为“文玩”,不过是文雅之士手中的玩物,是打发闲暇时光的最后保障。再奇特的菩提子也不过是果核,有人视如珍宝,有人不屑一顾。
再古朴的美玉也不过是石头,有人趋之若鹜,有人漠然置之;再幽香的奇楠也不过是朽木,有人朝思暮想,有人视如草芥。它们最大的价值并非通用货币,而是思想上的寄托。
与之对应的则是贮金囤银的现实客,它们虽然俗不可耐,但一举一动都透着经济价值。
多余的钱财与其消耗在精神世界,倒不如为后代多留点什么。泛黄的牙齿稀稀疏疏,粗糙的双手满是裂痕,昏暗的双眼早已麻木,名下的资产年年翻新。
他们并非毫无喜好,但手腕上的指针从未停顿;他们并非天生势利,但膝下子女正嗷嗷待哺。
他们并非不懂得享受,但投资理财的机遇往往转瞬即逝。这是他们的选择,与孤高者们一样,皆是在追寻着生命的幻想。
他们的汗水浸湿衣襟,他们的头发逐渐消亡,他们的时间永远不够用,他们的财富总是在计算中。
曾经好友赠送的那对核桃仍然躺在抽屉里,密封袋的胶条不知何时老化崩坏,无数霉菌在表面滋生,一件玩物如果失去了主人的宠幸,就仿佛人老珠黄的嫔妃被打入冷宫。
油气在锅中蒸腾,碗筷早已摆放妥当,妻子呼唤儿女的声音,穿透房门久久回荡。温热的酒水在壶中荡悠,窗外的余晖映在脸上,书房的拉门缓缓挪动,丈夫的身影搅乱夕阳。
一家四口聚在餐桌前,八支筷子交织呼应,妻子温柔地续满酒杯,丈夫手中的果核不断翻动。
凡事总有两面性,当我们在虔诚祷告时,或许别人正中指相向,“玩物尚志”还是“玩物丧志”,皆因每个人的思想导向。
在作家詹姆斯·乔伊斯所创作的长篇小说《尤利西斯》中说道:一颗破碎的心终归是个泵而已,尽管每天都在抽送着成千上万加仑的血液,但总有一天会被堵塞。
物化的情感,或者说是物化的希望,皆是种逃避现实的手段,但寄情于物的尺度却掌握在自己心中。
适当的信仰是生活的催化剂,但如果迷失其中则会令人错乱迷茫。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现实生活才是主线,那些杂七杂八的点缀不过是锦上添花,我们与其终日活在虚幻中,倒不如想想今天的晚饭该如何搞定。
“果然如预言那样,七颗灾星降世。”
“但好在灵王也即将觉醒,无论如何,那些外来者必须被抹杀。”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封来自魔法帝国的密函以灵能之力分解。而在其前面,一颗散发着混沌之力的光茧正忽明忽暗,宛如心脏跳动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