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浅换了身衣服,才觉得自己太笨了,明明有法术那个时候怎么就忘记了用,自己一飞屋顶,不就好了,干嘛去惹那个傲娇的男人,还用自己的手...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可惜的是她的肚兜,不过没事,她还有很多。
某人也穿好衣服,进了书房里,看着肚兜小角上的三个字“苏落浅”。满意的笑了笑,那一笑,让天地间的万物都黯然失色起来。看来自己没有猜错。
某人你难道忘了某女是怎么对你的吗?
傍晚时分
苏落浅很是强势的走进养心殿,看着莫公公示意他不要说话,他也悄然退下了。
苏落浅看着皇上批阅着奏折,眉眼之间时不时的皱了起来。无一不在显示着疲惫。
她缓缓的走了上去,慢慢的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批阅的很认真,没有注意到他来,直到感受到肩膀上的舒缓,才笑了笑,但眉眼始终在奏折上。
“晴绾,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卿落在照顾着九皇子,除了苏晴绾,他也想不到有别人。
苏落浅听到这里,不难的嘟嘴,把双手放下,别过脸。
“难道在皇阿玛心里只有绾绾,还是说因为浅浅没有回来,皇阿玛就不喜欢浅浅了。”
清丽却不失妖媚嗓音,此时委屈的指控道。让原本批阅奏折的人站了起来。
紧紧的抱着,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力度却说明了一切,思念很浓。
苏落浅也紧紧的抱着,她没有像皇上那么傲娇。
“皇阿玛,浅浅,很想你很想你。”
良久之后,皇上放开了她,他突然背着她,揉了揉双眼,她诧异了,皇阿玛哭了,这还真的是奇闻啊!
皇上拉过眼前的女孩,上下看了一眼。眼前空谷幽兰的女子,他疼在心尖上的公主终于长大了,这般的美好,究竟该浅浅找个什么样的额驸才配的上呢?
皇上纠结了,似乎很困难。
“皇阿玛,你闭上眼睛。”
皇上听话的闭上眼睛,“听说皇阿玛最喜欢梅花,浅浅就以这幅梅诗图借花献佛,愿皇阿玛像梅花一样寿比南山。”将装裱精致的卷轴展开,雪白的绢布上,墨色枝干遒劲苍奇,朱色红花傲然枝头,将梅花傲骨嶙峋的特制表现得淋漓尽致,尽显画技之高超。黑墨如夜,红砂如玉,颜色鲜亮。
“好画!”皇上绕是见过更多的画,也觉得比不上这幅,便不由脱口赞道。
转眼看着提诗,不禁咏道: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好诗。”皇上摇了摇头,忍不住的说道。
转而有些惋惜的叹道:“怎么没有题名呢?”
苏落浅笑着说道:“乍一看只是梅花,若细看,就会发现梅枝梅花疏落有致,正好凑成四个字山间小梅,所以浅浅取名为诗梅图!”
“简直是双绝,不,应该是三绝!”按捺不住心头的喜爱,皇上抬手摸着它,失声惊呼,“这不是画出来的,这是绣出来的!居然绣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碰到绣线,我简直都不敢相信!浅浅,这副诗梅图是你自己画的花样,自己绣的?融字于画,画中藏字,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灵巧心思,还有这样超绝的刺绣……浅浅,这副诗梅图极好,是我所收到的梅图中最好的。”
转头吩咐莫公公:“去把朝堂上挂的那春梅图摘下,换上固伦公主的诗梅图,朕要所有人都看看朕女儿的好!”
在朝堂上挂的那幅春梅图,乃是先皇的亲笔。先皇极少为画,当初的皇子大臣们能得其赏赐的更是寥若晨星,因此皇上十分得意,一直挂在朝堂上炫耀。没想到,皇上对固伦公主的诗梅图如此高看,居然拿它替换了先皇的御笔。可想而知,朝堂上的大臣们看到后必然会询问,这一番,固伦公主出的风头,可谓无人能及。
她明白皇阿玛会很喜欢的,但也没料到会这样,她就算不在宫里,却对宫里都有了些了解,有些不安地道:“皇阿玛,这样不太好吧?那毕竟是皇玛法亲赐的。”
“小孩子家懂什么?先皇的御笔那是何等的矜贵,怎么能摆在朝堂里经手风霜雪雨,岁月侵蚀呢?那不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吗?”皇上一本正经地道,很快就变了脸,眉开眼笑,“但我女儿的就不一样了,磨坏了,赶明你再给我绣一幅就成。”
话虽如此,但谁看不出他是在炫耀啊?
“……”苏落浅默默地低下了头,她发现,三年不见,皇阿玛有了一张能颠倒黑白的嘴。
苏落浅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说道:“皇阿玛真的不疼浅浅了,浅浅绣得多幸苦,却被皇阿玛说得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