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誉卿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朝着大批宫人追去。
独孤觗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拦下。
“放开!”晏誉卿怒吼。
“别冲动。”独孤觗还是不放。
晏誉卿彻底火了,狠狠甩开他,质问,“他利用田田做什么?该死的!破电视剧里演的都没他绝!”
独孤觗忽略她的胡言乱语,劝道:“南宫氏是西伯侯嫡女,不这么做扳不倒她,这次借着谋害皇嗣一案才可以彻底清查南宫氏当年害死先皇后一案。”
“呵”晏誉卿冷笑,“因为这个,他就可以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半点也不在乎田田的性命?!”
“他也不想……”独孤觗欲言又止,好像解释也没什么用,结果已经摆在了眼前。最后只得无奈道:“他在赌能不能护住孩子。”
他们知道晏誉卿一定会进宫来找秦田田,有晏誉卿陪在秦田田身边,多了一分安全,翊坤宫外埋伏的暗卫也能保护秦田田安全。
只是他们没想到南宫氏竟然在香里下药,致使秦田田滑胎,孩子终究还是没了。
“他的心里若真的有田田,就不会拿她的性命做赌。”晏誉卿这下终于将他甩开。
她想的果然没错,田田不适合留在宫里。
独孤轼算个什么东西!利用女人还能成为千古明君?狗屁!
倚栏苑外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十几个太医诚惶诚恐候在外殿,医女捧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出来。
晏誉卿刚到门口就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震的向后退了一步,接着便不顾宫女们的阻挠闯到里面去。
秦田田死寂的躺在床上,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引完产还要清理昆石。
整个过程独孤轼都坐在那里,被抽走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只拧眉望着床上的女子,他的龙袍上还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田田……”晏誉卿扑跪在床前,疼惜的摸着床上女子苍白的脸颊,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过了好一会儿,医女跪在独孤轼面前,“皇上,昭仪娘娘的身子已经清理好了。”
“退下吧。”独孤轼无力出声。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晏誉卿强行忍下眼泪,恶狠狠的瞪着独孤轼,“你不配得到田田的爱。”
管他现在是什么皇帝,晏誉卿半点也不惧怕他。
“大胆。”独孤轼毫无威慑力的呵斥,他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坐上皇位之后的狠厉施展不出来。
“有我照顾田田,不用你假惺惺。”晏誉卿占着皇宫内院,让皇帝走。
独孤轼脸色阴沉,瞧着床榻上悄无声息的女子,最终没有治晏誉卿的罪。
眼神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独孤轼默默转身离开了房间。
独孤觗站在回廊上等候,意料中皇兄会被赶出来。
“你家那位王妃太凶悍了点,回去好好治治她。”独孤轼拿晏誉卿没辙,将责任推给独孤觗。
“皇兄都不敢治她,臣弟又怎么敢。”独孤觗轻轻扬唇。
“朕是不敢?朕还不是顾忌你!还有……”独孤轼心揪的难受,连提到那个女子的名字都显得无力。
“她拿晏誉卿当亲姐姐,朕要是治了晏誉卿的罪,她会怪朕。”
事到如今他还会怕她怪他吗?他难道不是因为愧疚才不敢治晏誉卿的罪?
“皇兄你后悔吗?”独孤觗与独孤轼并肩而立,两道颀长的身影在宫灯映照下格外赏心悦目。
独孤轼默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