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养之恩,早就在带她出任务时一次次的换人质时消磨殆尽了。
初浅话落,初野的指尖一顿。
她说话总是可以随随便便的激怒他的情绪。
他握着枪的手在用力,指节泛起了白,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杀了这个男人:
“浅,你何必?早在我来之前,他就已经吐过血了,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坚持不了多久,你过来,值得吗?”
“我觉得值得就够了。”
身后的一群人已经全部追过来,初浅身体里的药性逐渐发作,她朝着暗夜走过去。
男人胸口中了一枪,伤口处血流不止。
初野看着她走过来,也没有阻止。
初浅蹲下来,凑到了暗夜面前,伸出手按住了初野的枪口。
他的枪刚刚打死过暗组织里很多人,还打了暗夜一枪,枪口温度烫得如同炙热的铁。
但是初浅眉头都没皱一下,按住他的枪口将它挪开。
“暗夜……”
她该像尤纪几个人一样,叫他一句师父。
也可以叫养父。
初浅凑过去,在男人的耳畔缓缓道:“那个时候,干嘛要把我带回来啊……”
就像刚刚那个男人说的一样的,
她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