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妤鼓着脸,很不服气。
许博清没去安慰她,反而是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你承认是与那位年纪轻轻发量感人的男同志说话了是吧?”
“他有名字。”
看到她还为那男人说话,许博清脸色越发冷淡,“这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又如何?”
“是便可证明我的清白。”许博清本意就是证明自己未说谎,休想再甩锅给他。
“呸!明明遇到张红军是好久之前的事,怎能赖我?”白姝妤不服。
“你要是不与他说话不就能赶上车了。”许博清幽幽的回道。
少说话几分钟说不定现在就能舒舒服服坐上车了。
白姝妤顺着许博清的话想,竟然觉得他说得没毛病。
但她是谁啊?她可是极品!谁都可能有错,她是绝对没有。
“我不管,反正都赖你,现在没车回去了咋办,我可不想走回去,出来一天我太累了。”原先逛着挑布料让别人缝款式时不觉得累,现在她站着都觉得累了。
白姝妤说完又化身一变,变成攀附他人过活的菟丝花,抱住许博清的胳膊,小脑袋蹭了蹭,嘴上还不忘软软叫道:“老公~”
许博清低头看着底下那头乱糟糟的小脑袋,白姝妤总是有让他一会在地狱一会在天堂的本事。
“老公~我不想走路……你背我好不好嘛~”声音娇娇软软,像是有一片羽毛落在了他的心尖。
软声说完还突然抬起了头。
微风吹动了她轻薄的发丝,在这种角度下看她的脸显得越是小巧精致。
飞舞着的发丝时不时轻扫她浓密卷翘的长睫毛上,似是有些痒,睫毛眨呀眨,底下那双摇曳着点点波光眸子更潋滟迷人。
许博清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蛊惑,竟答应了她的请求。
或许是老天看不过眼,就在许博清要背白姝妤的时候,就被刚好有出县城办事的红旗大队的干部们叫住了,最后他们是坐着队上的拖拉机回去的。
一回到大队,村民们早都下工了。
下工没一会,村委会便聚集了一些人。
这里面极大多数都是凑热闹的村民居多,只有几个来参与‘扫盲老师’的考试。
别看扫盲老师的福利只有提前两个小时下工,事实上这隐形的福利有得是,除了受到村民们的爱戴之类的,更多的是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自从取消了全国高考后,大学是在前几年才重新开始招生,但是招生不像以前以高考方式录取,这时实行的是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相结合。
总的来说,无论是下乡的知青们还是本地队员,想要上大学,只有表现得好才会有机会获得名额上大学。
不过在红旗大队的所有人心里,只要名额一下来,许博清肯定是第一个被选上的。
但是名额也不是只有一个,所以别人还是有机会离开乡下,飞往另一片广阔的天地。
拖拉机是在村委会前停下,由于里头有人在考试了,在外边待着的大伙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白姝妤刚一落地就听到一道男音。
“小妹,你们现在才回来?”
白姝妤侧头看声音的主人,“二哥?”
白二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与许博清打了一下招呼才又跟白姝妤道:“兰丫头在里头考试呢,对了娘下工到你们屋找你,屋锁着就晓得你们没回来,就叫你两今晚到家里吃饭,昨天酒席还有半块肉没做呢。”
这年头,肉类紧张,别说半块了,能有油水就算不错了。
没瞧周边人听了都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嘛。
白姝妤中午在国营大饭店吃了好菜,这会也不馋肉,但想到在供销社买的东西,便极为大气的指了指身旁许博清拎着的包裹,“二哥,你看,我买了好多东西待会给你分几块糖嚼嚼。”
憨厚的白二哥摆摆手:“你二哥我都多大了,不爱吃糖。”
白姝妤才不理会他的言不由衷呢,糖也稀缺,谁不爱吃啊。
她也跟着摆了摆手,“二哥,我累了我要先回去了。”
“诶诶,去吧,睡醒了记得过来吃饭。”
从村委回家也是要路过知青点的,许博清突然想到今早李同知说的话,便对着陷入沉默不太想说话白姝妤说道:“我要回知青点一趟,你要一起还是先送你回家?”
白姝妤细眉一凝。
许博清一眼就看穿她脸上写得是什么,“投一个票,很快就好。”
“那好吧。”不用很久,等等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