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二人无话,周围又变得安静。外面行人稀少,余音想拿出手机看时间,左看右看却没见着自己的包,更何况手机。只好求助梁泽成,只见他拿起手机给付益阳打电话。 余音靠在椅背上默默的吐槽,她这运气真的是背到家了。 余音是被梁泽成叫醒的,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睁开眼才发现到的是梁泽成公寓,正疑惑时,就听他说,“今天先住这里” “可是我想回学校了。”不曾想脱口而出的话居然带着淡淡的撒娇。 梁泽成脸色又稍许缓和,“太晚了,我明天送你回去。” 眼看已经到楼下了,太矫情不好,“那我可以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梁泽成拿出手机递给她。 余音拨通赵零零的电话,因为陌生号码很不耐烦,“不买保险、不办卡,亲戚朋友都在家,没房没车没存款。” 余音被赵零零的火气怔住了,清了下喉咙便说:“是我。” “余音?”对方不确定的问。 “恩。” “你这个没良心的,打你电话没人接,吓死了知道不,你怎么突然换号了?” “事情有点复杂。”余音想着措辞,应该怎么说时,又听那边开口,“算了回来再说,我叫萧谣出来接你,我的泡面才下水。” “等一下,额……我今天不回来了。” “什么?”赵零零显然被吓到了,声音都拔尖了。 “额……就是发生了一点事情,我今天不能回来。” “你不是从教授家出来了吗?那你住哪里,酒店?” “恩。”余音小声恩了声,顺水推舟。 “就这样,拜拜。”怕再问,匆匆挂了电话。 余音把电话还给梁泽成,小口出气。 上了楼门刚打开,团子就跑了过来。见到她也格外激动,一个劲的向上跳,被梁泽成呵斥两声才乖乖的坐在地上。 余音换好鞋坐在沙发上,团子就挨着她,嘴凑到她膝盖闻了闻,再抬头看着她。 梁泽成从房里出来,很是直接的问她,“要不要洗澡。” 余音摸着团子头的手一抖,太羞耻了,她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见她点头,梁泽成带她到浴室,从衣柜翻出一件新T恤和短裤,递给她。 “今天先穿着,明天我叫人送衣服来。”临走前又嘱托一句,“洗完叫我。” 余音一直默默地听着,脸因为害羞红得不像话,梁泽成说什么她都点头。 梁泽成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大很宽松,一想到穿的是他的衣服,就忍不住的心脏狂跳,咬着唇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头发。 磨磨蹭蹭很久,余音才走出去。梁泽成正在卧室换被罩,团子调皮的在床上跳来跳去,存心和他作对。 弄了几次,梁泽成有点恼怒,瞪眼对团子以示警告。 团子呜咽两句,见门边站着的余音,一咕噜跳下床就向她跑来。张着嘴吐着舌头,异常热情的冲过来。 余音想避开,一转身她就撞上门框,顿时痛得捂住额头。 梁泽成过来查看了一下,余音摇头表示没事,他没再多说,继续投入铺床大战中。 “今晚你就睡这里。”梁泽成整理换下来的被套,准备拿出去洗。 “谢谢。”眼见床单这些已经换好,她再多说也是徒劳,倒显得自己矫情。 “那你睡哪儿?”余音叫住正要出门的梁泽成。 梁泽成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没办法,只有睡沙发了。” 话里的委屈和可怜,让余音心里又内疚了几分。 梁泽成本来是想逗逗她,见她当真,反而又不忍心了。 “逗你的,快睡吧!” 梁泽成出去后,整个房间异常安静,余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被台灯照亮的天花板,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这是梁泽成的床,这是梁泽成的床,她躺在梁泽成的床上。 顿时觉得自己走火入魔般,心脏咚咚咚,浑身热热热。 外面响起梁泽成呵斥团子的声音,她顿时又一激灵,屏息听着外面的声音。 “快睡。”梁泽成的声音很严厉,精神抖擞的团子突然心灰意冷,你不能因为余音在睡觉就剥夺我的夜生活啊,我现在精神得很怎么睡,睡不着。 汪汪叫了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迫于主子那警告的眼神,团子只好乖乖的趴着,它不想养成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 他的那句快睡,似乎同她说一样,带着无穷的魔力,让她静下心合上眼,几经挣扎还是睡了。 半夜,余音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慢慢的缓解心情,梦里又回到酒吧,惊恐又害怕,喉咙的干涸感让她忍不住的想咳嗽,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她掀开被子慢慢的下床。 晚上很静,一点动静就能听到,梁泽成听见开门声音,从书房走出来。 “怎么了。”他走进才看到,她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我想喝水。”梁泽成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见她喝完又接了杯水放在床头。 梁泽成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不说话,极其认真的神情让余音有些不自然。 “师兄,你快去休息吧。”梁泽成没有丝毫动作,余音以为他没听见,正想重复的时候,他却说话了。 “余音。”他叫她的时候,永远这么有耐心和好听。 “对于不开心的事情,我有一个方法,你要不要试。”梁泽成突然俯下身,手臂分开撑在两边,眼神里是不容拒绝的认真。 余音被他的动作下了一跳,手抓着被子缩了缩。 “什么方法。”她这么问完全是因为现在这种姿势让她觉得有些紧张,顺着他是不是就不这么看她了。 梁泽成不由得一笑,随即身子压得更低。余音眼前一片黑影,只感觉到唇上一片温热,她浑身僵硬的躺在那里,脑袋里炸出了烟花。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让余音浑身爆炸般的四分五裂,血液倒流。 梁泽成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低头看着她,“你可以想想我为什么亲你。” 说完,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对她柔声说:“晚安。” 余音一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梁泽成站起身,走出房间关上门。 为何他这么坦然这么冷静,好似什么事情没发生。 而她,却觉得世界都炸了,空气都稀薄了,房间的空调都不管用了。 果不其然,余音一晚上维持着一个状态,脑袋里什么也容不下,只有一个东西,就是梁泽成亲她了,亲她了。 醒来时,窗帘也挡不住太阳的光芒,一屋金灿灿的明亮。 余音准备下床又想起昨天晚上,顿时心跳如雷,脸颊通红,纠结着出去肯定又会碰面,但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开门的时候,客厅静悄悄的,没见梁泽成,想着他应该上班去了,心里总算放松了一点。 在窗边吃着狗粮的团子听着动静向她看过来,就一眼然后又转头继续吃。 餐桌上有梁泽成准备好的早餐,余音刚坐下,吃着狗粮的团子就跑了过来,跳上椅子对她伸着舌头,一副我要尝尝的表情看她。 余音一边逗他,一边吃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