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末是喜欢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顾兮之说着，每个字音都仿佛掬了笑意。

季末，“……”

过了一夜之后，季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说道，“既然要办，那就好好办，我正好有个不错的主意。”

“末末说来听听。”

两人就这个问题商讨了大概一个时辰，吃过午饭，季末去午睡，顾兮之照例扎根书房。

季末都佩服他，怎么一点儿不会累似的，一天能看几本书的节奏。

“这是要去哪儿？”季末刚起来收拾好，顾兮之就拉开门过来了。

季末道，“正好，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想去看看野狼奶奶病情好转了没有，一块儿去？”

“好啊。”顾兮之目光转了转。

城隍庙还是那么破败，几个孩子站成排，手里拿着棍棒，假小子站在台阶上，正教他们练一些防身的武艺。

季末笑了笑，“看来野狼奶奶的病情一定是有所好转了，不然你们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季姐姐！”“季姐姐！”孩子们围着季末兴奋的喊。

季末看了看身后的方秀禾，示意她把给孩子们带的零嘴儿都拿出来，自家是卖水果的，因此最多的便是果子，葡萄草莓西瓜之类的，孩子们谁也没吃过，一个个好奇又期许的看着。

狗子盯着眼前的果子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啊！季姐姐你太好了吧，请我们吃这么贵的果子呢！”

“狗子，你认识啊？多贵，快给我们说说。这红红紫紫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还有这大瓜，我好像有一次爬一个富贵人家墙头的时候见着那家人吃过，他们一边吃一边叫好，肯定很甜！”

狗子摸摸头笑得一脸憨甜，“我，我具体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肯定都不下100文一斤就是了……”

不等他话说完，其他几个孩子纷纷“哇”的喊出来，看着那些水果眼睛都要冒光了！

方秀禾一边把东西分给大家，一边笑道，“这些果子外头是不便宜，不过我家娘子自己有个果园，所以也就没那么贵了。唉唉，你们慢点吃，别呛到了！”

方秀禾已经从季末嘴里听说了这些孩子的经历，知道他们都是孤儿并且从小靠乞讨为生后，她心里不知多同情，甚至看到他们都会觉得自己极度不堪的童年也不是那么惨了。

她性子中原本就不缺慈爱，因此很快取得了孩子们的信任，和那些垂涎欲滴的果子一样，转眼和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曹胜男向顾兮之和季末迎过来，“谢谢你们给推荐了钟太医，野狼奶奶的病情已经好多了，身上也慢慢消了肿，钟太子说，以后每两天一副药吊着，只要病情不恶化，老人家还是能过几年好日子的。”

她正说着，野狼就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在季末面前跪下了，“你救了我奶奶，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季末，“……”

“你先起来！”看着也就十来岁，还是个孩子呢，当什么牛马！季末摇摇头，“我不要，雇童工是犯法的！”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