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袖子让大夫检查：“是好像有一种古怪的味道，不像我平时的衣裳味道。”

大夫拉着她的袖子仔细检查，然后拿出一块刀片，在她袖子的一处刮了刮，刮下来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放在鼻下一闻，脸上勃然变色道：“县主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药粉？”

明锦芸也很奇怪：“我的院服每天都是洗过的，为此我还自己多做了两套，加上学院发的两套，一共四套轮换着穿，这一套也是我今天早上才穿的干净衣裳，不知道从哪里沾到的不干净的东西。”

“不知大夫可否明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夫道：“这是一种能令动物发狂的药！”

副山长猛地转向明锦芸，眼睛锐利如刀：“是你把这种东西带进来的？”

明锦芸摇头：“这东西不是我带进来的，我也不认识这种东西！再说了，如果我带这种东西进来害人，那么害的应该是别人，不可能害我自己！”

教骑射的先生也点头道：“是这个理，这东西如果是她带进来的，她为什么要害她自己？”

“我想起来了！”明锦芸拍拍自己的脑袋：“我今天一天没有和谁接触过，可刚刚在那边练箭过后，我去放弓箭，那射箭的同学偏着向我射了一箭，另外一个同学就扑过来把我推开……对！就是那个时候，除了她，今天再没别人碰到过我的衣裳！”

副山长：“如果那个同学不推开你会怎样？”

明锦芸：“不推开我的话，那箭也许会射中我的小腿，也许不会！”

副山长：“你跟我来，我们一同去那边对质。”

明锦芸跟上，大夫和先生自然也跟着过去，还有想看个究竟的同学们，一起呼啦啦的涌入射箭场来。

副山长仔细询问当时在场的先生和同学们，先生因为当时更衣刚回，只远远的看见那个同学推了明锦芸一把，另外一个同学射箭的情景，他倒是没有看见。

有几个同学说当时看得很清楚，当时那位射箭的同学本来瞄准的是靶心，好像突然脚下踉跄了一下，就向左偏转了身子，箭就朝着明锦芸身后射去，然后另一位同学离她才两三步远，就冲过去推了她一把，两人都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副山长：“那以你们当时的眼光来看，如果这位同学不推她，那她会被箭射中吗？”

一位同学道：“其实那位射箭的同学力道不够，在她身后几米就开始往下跌落了，应该射不中的。”

另外两个同学也点头附和。

“那这位推她的同学，当时碰触的是哪里？”副山长接着问道。

“应该是手臂吧！”

说着有两位同学给副山长演示了一遍当时的情形。

副山长又看了看明锦芸和推她的那位同学的高度，心中有些了然。

“大夫，你帮这位同学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刚刚那种东西？”

大夫点头，让那位同学伸开手，他把鼻子凑近她手掌仔细闻了闻，然后对副山长道：“这位同学洗过手了，不过那种药粉本质还是霸道的，所以还是残留的有一点味道。”

副山长喝道：“把这两位带走，好好问一问，她们为何要陷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