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要不要比试一场?” 司徒羽衣看向远处的青藜,脸上难掩惊讶,她……叫了他的名字? 司徒羽衣点头,立刻轻功越过青藜,背着身穿过走廊走向庭院。 青藜内心摇摇头笑道,还真是个争强好胜的少年! “喝一口!” 青藜将一小壶酒塞到司徒羽衣怀里,自己却捧着大许多的酒坛子开始猛灌。 司徒羽衣一把抢过,给自己灌酒。 “好酒量!” 看他洒出去的酒比喝进去的还多,青藜是一阵心疼啊! 不过没多久,就见司徒羽衣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就知道你好胜心重,稍稍在酒里加点迷魂药,我没事你却得晕!”青藜继续给自己灌酒,“比武又能拖延一天了!” 青藜看着司徒羽衣露在衣袖外面浮肿得又黑又丑的焦手,心里郁闷,难道龙之泪不起作用? 她探了探他的脉搏,还是一样的沉细无力,不过之中还有一股勃发的力量潜伏着,也不像久病不愈的症状。 青藜郁闷了一会儿,耸耸肩走了,她要买酒去。 自她走后不久,司徒家二小姐——司徒馨踱步过来,嘴角边带了点稍稍笑意。 这一天里,除了早上叶青荚出门时见过一面,司徒甘蓝便再没寻见叶青荚的半分影子。 知道他的脸没事,她虽松了口气,可也清楚自己闯下的祸有多严重。要不是自己不分轻重给他脸上撒了太多的药粉,要不是自己在气头上没给他及时送上解药,要不是自己死要面子坚持大半夜才偷偷过去,他就不会被奇痒折磨一天,把脸都抓烂了。 若没有龙之泪,她都不敢想象叶青荚会变成什么样子?破相?残缺?都算好的了,他若是想不开做傻事,愧疚、痛苦就一定会缠住她整个后半生。 正午用膳她也是魂不守舍的,丫鬟们都说她的魂早就被叶青荚给勾走了。 她何尝不知道,为了他,她添了许多烦恼丝,变得愈加多愁善感…… 爹爹胃不舒服她没怎么在意,羽衣哥哥不见人影她也不曾细究,只一心想找到叶青荚,跟他道歉。 “喂,你知道叶青荚在哪么?”司徒甘蓝兴奋地奔向刚回府的青藜。 “你不是早早地守在他房前了?怎么,没等到?” “他不想见我,一直刻意躲避我!”司徒甘蓝变得垂头丧气,“你是他师父也不知道他在哪么?” “现在是不知道,不过晚上就知道了。” 青藜在自己的房内见到了徒儿,看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在几个杯子里来回地倒水。 “为了躲甘蓝牺牲也够大的啊!既然这么无聊,晚上去看灯会吧。” 叶青荚立刻挺直了背,两眼冒光,“师父你肯去灯会了?” 青藜淡淡,“带上甘蓝、羽衣。” “我不想见那只母猪!” “都一天了,该消气了吧。男子汉么,就该拿得起放得下。” “师父,就不能我们两个清清静静地逛灯会么?” 叶青荚直视青藜的眼睛,“我知道一旦带上司徒甘蓝,你又会退到后面一言不发。每次只要有第三人在场,你一定会变得沉默寡言。这次灯会我就是想让师父你开心,想让师父多笑笑,不想有人在旁边。” “为师老了,自然没有精力参与到你们年青人的谈话中。至于笑么,至少你没出现的前二十年里,为师没有笑过。而现在就算是听你们吵吵闹闹,为师也很开心。” “真的?” “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赶紧决定吧,这灯会可持续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