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夫妻，他们已经做过了两次，该新鲜的都已经新鲜完了。

仪式结束后林清瞳就换下了繁复的婚纱，穿上了一件长裙，没有穿鞋子，踏着绵密的细沙在沙滩上漫步，偶尔把地上的贝壳踢到一边，片刻后又捡回来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海风卷着腥气扑面而来，不算太好闻的味道。

江琛言换了衣服后也跟了上来，没一点自己很有钱的意识，穿了一身很便宜的地摊货，花花绿绿的看起来非常老气。

“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你竟然是因为钱跟我结婚的。”江琛言吹着海风，黑色的发丝被风撩起，宽大的衣服兜着风。

“是啊是啊，婚可以结，钱不能不要。”林清瞳笑笑，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毕竟她是真的爱钱，这一点没什么好反驳的。

“是不是当过穷人的人都很爱钱？”江琛言问。

“不知道。”林清瞳摇摇头。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看见了沙滩边坐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早上的气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抓下来的。

跟江琛言一样，他也穿了一身地摊货，半长的黑发扎成小辫子。

“你一个人在这儿啊。”林清瞳轻声说道，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蓝色气球上。

“是啊，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总想一个人呆着。”查理斯笑笑，扯着线把气球拉到怀里捏了两下。

“其实我一直都挺想问你，蓝为什么有两个名字？”林清瞳坐在查理斯的旁边，江琛言也没说话，站在那边听着两个人聊天。

“因为蓝是代号啊！家族里的保镖都有。”查理斯看着大海，脑子里却已经神游到了不知道哪里。

蓝比他小，被师父带到路易家后像个弟弟，可爱又聪明，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把蓝叫蓝，只有他一直叫他的名字，叫深海。

家里人说叫名字是朋友，叫代号是上下级。

后来他们就成上下级了，于是就叫他蓝了。

“听燕长山说你们很熟。”

“嗯，很熟。”

“那你不伤心吗？”

“不伤心，很多年前我就见他死过一次了。”查理斯回头看了一眼江琛言，站起来放开手里的气球，看着它缓缓升起。

“什么时候？”林清瞳问。

“第一次看见燕长山的时候，在那场大火里。”查理斯回答了她的问题，看着气球飘离到视线之外，“好了，我要回去了。”

林清瞳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尘土，跟查理斯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跟江琛言说：“我越发觉得你当时主动停止和江余杰的争斗是对的。”

“那当然，我可是个聪明人。”江琛言笑笑。

“你那叫幡然醒悟，还聪明人，你要是聪明人就不会白吃白喝我十年赚不到一分钱。”

“是你要小白脸的，我赚了钱那还叫小白脸吗……”

“你原来是故意的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