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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怎么这么晚不回家?可急死我了!”

“妈?”她下意识喊出声,随后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自己的婆婆,知道周应时和燕淮的事情吗?

“怎么像是哭过?”婆婆温柔地搂住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告诉妈妈吗?”

她的怀抱好温暖,像真正的母亲。

婠婠鼻子一酸,开口却是:“妈,我把面试搞砸了……我不能参加全国巡演了……”

徐玉珠轻轻拍她的后背:“好啦好啦,没关系的,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啊。”

婠婠以前从没想过,会在婆婆身上感受到母爱。

她的亲生母亲浪荡轻佻,又过早离开;继母严格冷肃,在她眼中更像个老师。只有周应时的母亲,视她如亲生女儿,让她第一次知道母爱的温柔博大。

老人是高级知识分子,一生体面纯粹,她会知道自己儿子的事情吗?

“妈……”虽然很难受,但她还是不得不说:“我和应时可能要离婚了。”

婆婆徐玉珠没有失控,虽然难掩声音中的颤抖和沮丧,但还是冷静地问:“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婠婠低头不语。

徐玉珠眯起眼睛:“是不是应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是的,但婠婠还是只能摇头。

一路沉默,走到婠婠家楼下时,徐玉珠问:“这是你和应时共同的决定吗?”

“我回去会和他谈的。”

徐玉珠指着四楼房间透出的光亮:“那就上去吧,他在等你。”

“妈,应时在我之前谈过恋爱吗?”

这个问题让徐玉珠有点吃惊,她说:“读本科的时候谈过一个女孩子,后来出国了……别的应该就没有了。”

看来徐玉珠也被蒙在鼓里。

徐玉珠在灯光下红了眼睛:“婠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如果是我家有什么对不起你……”

不,应该是我家对不起你,婠婠想,我哥哥把你儿子掰弯了。

婠婠打开门,燕淮已经不在了,周应时对着电脑处理公事,见她回家,扭头笑道:“回来啦?”

就像无数个平淡的日子。

他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怎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地回头说一句,你回来啦?

婠婠感觉受到了侮辱。

她在周应时身边坐下,想和他谈谈,又觉得自己现在没办法很理智地组织语言。

要是一开口,大概就变成她无理取闹了。

再闹下去真是不体面,而她现在只剩□□面了。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婠婠回房收拾行李。

叮铃咣当打包了一个箱子,周应时堵在门口:“婠婠,你要做什么?”

“我要和你离婚。”婠婠说话的语气是罕见的决绝:“现在麻烦你让开。”

“我不同意。”周应时说:“婠婠,我们现在不能离婚。”

“为什么?”

“因为评选,快到最后阶段了。”周应时说:“婠婠,这一次天时地利都有了,我们现在离婚,我五年内都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评教授。”

阮长风在她耳畔低语:“他评不上教授根本不是你的错,骗你这么久,何必让他好过?”

于是婠婠冷漠地抬头:“你评教授,关我什么事?”

“可是学校里传出来,多不好听?”周应时想触碰她,被婠婠躲开:“婠婠,也为你自己考虑一下……”

“为什么你不肯离婚呢?”婠婠不理解:“和我离婚后,你就能和我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啊。”

“和他手拉手走在阳光下,是我这辈子不敢想的奢望。”周应时说:“婠婠,我更担心你。”

“为什么要担心我?”

“婠婠,你被保护地太好了、也太弱了。”周应时:“你不找人依靠是活不下去的。”

婠婠像是又一次认识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只金丝雀?一盆兰花,一个漂亮的摆设?”

周应时说:“婠婠,别这么看不起自己……”

“是啊,我值钱多了嘛。”

“总之,我绝对不同意离婚。”

“我会去法院起诉哦。”

“请便,我会告诉法官我太太看耽美小说入迷了,居然开始YY我和大舅子的不伦之恋。”

婠婠气得手抖。

阮长风在耳麦里给她打气:“别怕,事情闹起来对他影响更大,我会搜集他们俩的证据的。”

“而且,闹起来,应该对燕淮的影响比较大吧?公司上市的前期投入打了水漂的话,你猜他多久才能翻身?”周应时逼近她,撕破温润如玉的面纱后,表情竟然有些邪气:“婠婠,你可以不要老公,但可以连哥哥都不要吗?”

这是击中婠婠的软肋了。

知道这件事情后她在心里把周应时骂了一万遍,却没有说过燕淮一句不好。

哥哥肯定是有苦衷的,哥哥只是不想伤害她才没有告诉自己。

千错万错,都是骗婚的渣男的错。

哥哥牵着她的手走过红地毯的时候,肯定心都碎了。

这样自我欺骗了许久后,婠婠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也有隐藏的兄控属性。

阮长风及时把她的思路拉了回来:“威胁他,不离婚就曝光。”

“如果协议离婚,我就说是感情不和,称得上好聚好散……可如果你执意不离,我会在学校里曝光这件事。”

结果周应时躬身一礼:“婠婠,请便。”

看他彬彬有礼地在自己面前弯下腰,婠婠突然手痒,很想揍他。

阮长风更狠:“直接踢他蛋蛋吧,反正丫用不上。”

婠婠踢出一脚,被周应时避开了关键部位,只踢中了小腹。

这一脚是含恨而发,用了很大力气,周应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司婠婠你谋杀亲夫啊!”

婠婠柳眉倒竖:“我老公死了!”

“你踢哪里不好你踢蛋!”周应时脸色惨白地大叫:“我受伤了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婠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俩没有以后了。”

“话不能说这么绝对……”

婠婠推着箱子扭头就走。

“你等会!”周应时叫住她。

婠婠回头。

周应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时还直不起腰:“要走也是我走,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这当然好。

要走也该是他走。

婠婠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话已出口:“你要去我哥那?”

“……对。”

婠婠抽抽鼻子,忍住泪意:“你不许欺负他,你们读书人最坏了。”

周应时笑着把她鬓角的头发挂到耳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