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偏厅后,夏苏叶去看了看上官雨茵以及李禾一。
君凌越将上官雨茵安排在清辉院的客房中。夏苏叶去到清辉院时。发现上官雨茵的姐姐,上官雨柔,以及钱书剑等人已经收到消息,赶了过来,汇集在不大不小的房间中。
看到夏苏叶与君凌越等人,房间中的众人齐齐起身行礼。
夏苏叶走到床边,发现上官雨茵还是和刚发现她时一样,呆呆愣愣,没什么反应。
夏苏叶皱眉,问房中的太医,上官雨茵这是怎么了。
太医的回答是,上官雨茵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心神有些失常,不过,这并不是治不好,好好调养,还是有可能康复的。
只是有可能……
看着上官雨茵精致俏丽的面容,夏苏叶的心闷闷的,特别的难受。
看望完上官雨茵后,夏苏叶,君凌越等人,去另一个院子,看望李禾一。
李禾一在马唯玉的府邸时话不少,然而。夏苏叶再次看到她时。发现,李禾一不仅没却十分沉默。
看到夏苏叶与君凌越,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的坐着。
夏苏叶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身边坐下。
“禾一,你吃解药没,现在感觉怎么样?”
“吃了。”李禾一嘴唇干裂,声音细微。
夏苏叶将桌上的茶水往李禾一的身边推了推:“你嘴唇有些干。要不,要口喝水吧。”
李禾一抬眸看了看夏苏叶推过来的水,没有动。
夏苏叶:“你的家在哪里,我只知道你叫李禾一,还不知道你家是哪里的呢,你成功脱险,该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
听到夏苏叶的话,李禾一深深低头,一言不发。
两三息后,李禾一眼眶通红,泣不成声。
见她如此,夏苏叶有些慌,想劝两句,但。又觉得,这种事情,轻飘飘的语言,太过于苍白无力。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李禾一哭了近两刻钟才停住哭泣。
她彻底止住眼泪后,夏苏叶再一次询问李禾一家庭住址,以及家庭成员。
李禾一不说话,只是摇头。
夏苏叶见他如此,以为她是个孤儿之类的,一时间有些踌躇。
这时,君凌越开口道。
“我们抓住了马唯玉,但他不肯承认他的罪行,你能不能详细说说他的犯罪过程,以及证据?”
听到马唯玉这个名字,李禾一的身体明显一颤。
她没有回答君凌越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马唯玉可是驸马?”
君凌越点头:“嗯,他是驸马。”
“驸马……,是真的,都是真的。”
李禾一喃喃自语,有些失神。
夏苏叶:“什么是真的?”
李禾一抬眸看向夏苏叶:“他说的,是真的。”
一个小时之后。
夏苏叶,以及君凌越等,从李禾一这里,了解到了比较完整的马唯玉作案过程,及,作案的原因。
据李禾一说,马唯玉之所以作下这样的案件,的确是因为妻子德行有失,红杏出墙。
他不能拿公主怎么样,便去抓那些他认为性情浪荡,以后成婚肯定会出墙的女子下手。
他将这些女子抓回去之后,统一关在一个房间里。
如果有人要逃走,他就会拿起棍子,一点一点的将那女子的双腿打断,如果有女子咒骂他。
他就会用淬了弱柳扶风之毒的银针扎那女子,让那女子不能言语。
马唯玉每天都会过去看这些被他关起来的女子,给这些女子送吃的。
女子们吃完饭后,马唯玉会随机抽选一名女子与之云雨。
马唯玉如果心情不好,会挑选一个他认为不满意的女子出来,将那女子送到冰库去。
而,他心情不好的依据。取决于公主。
公主出墙的日子,就是马唯玉心情不好的日子。
这些都是马唯玉告诉李禾一他们的。李禾一说,马唯玉从来不隐瞒他的意图与行为。
听完李禾一的述说,夏苏叶和君凌越都十分沉默。
三公主君婉芙的德行,他们之前有些猜测,但。那只是猜测,与真真切切听到答案,区别还是很大的。
沉默了约一分钟后。
夏苏叶开口:“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证据,给马唯玉定罪,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不。”听到夏苏叶的话,李禾一却是摇头:“马唯玉他,他……”
夏苏叶皱眉:“他怎么了?”
“他虽然有错,但,他也是被逼的,十年寒窗,金榜题名,本是大展宏图的大好机会,却被公主的一纸婚书硬生生的截断了锦绣前程。”
“不仅如此,公主还不珍惜他,不尊重他。”
“当初,明明是她强求的马唯玉,现在却百般嫌弃,如此行径,马唯玉郁结积压,作出一些偏激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姑娘,他虽然抓了你,但你并没有任何损伤,你,你不要告他。”
听着李禾一说出来一句句话语,夏苏叶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呢?他残害了那么多女子,你竟然说,不要告他?”
“你也是众多被他抓回去的女子之一啊。他毁了你。你难道不恨他吗?”
李禾一抬头,迎着夏苏叶的目光,语气坚定:“不,我不恨他,姑娘,我求你了,你不要告他。”
李禾一说到这里眼眸微闪:“姑娘,他是驸马,你告不动他的。再说了,你若是去告他,你的名声也毁了。”
“他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何苦白白断送自己的名声。”
夏苏叶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那你呢,你的清白,你的名声,就那么算了吗,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
李禾一微微低头:“因为,我心悦他,心疼他,理解他。”
“你……,你……”
夏苏叶摇头,你了两声后,声音有些干涩:“你病了。”
“病了?”李禾一微微歪头,随即浅浅一笑:“病了就病了吧,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姑娘不要去衙门告他,姑娘衣着不凡,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豪门贵户的小姐,名声是很重要的。”
“姑娘三思。”
夏苏叶摇头:“你病了,你不是喜欢他,你是被他关的时间太久,产生了心理疾病。”
李禾一不理夏苏叶的断言,仰头看向君凌越:“你,你是这位姑娘的家人吗?”
君凌越面色阴沉,微微点头。
“你妹妹?”
君凌越不说话。
“你妹妹并没有受委屈,真的,一点委屈都没有受,你能不能放过马唯玉。”
君凌越不说话。
李禾一:“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想见见他。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