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身往后走的吴阡竹才走了两步,便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也一身黑衣的男子。
吴阡竹有些慌:“你。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张铁强吗。他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价钱?”
司暮:“跟我们走一趟。”
“你……”
吴阡竹你了一声后,眼珠一转,准备大喊。
然而,他还没有张开嘴,司雨便已经闪到他们的身边,封了他们的哑穴。
司暮看着一脸惊恐的两人。眉头紧皱:“这两怂货,怎么看也不像会杀人放火的人啊?”
司雨:“带回去审一遍便知道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考虑吴阡竹以及他那名可怜家仆的反应。
下完决定后,司雨与司暮一人一把小刀。
抵在吴阡竹的腰上,逼着两人往前走。
路上。
用刀逼着吴阡竹往前走的司暮:“凶手会不会也像我们吓唬他两一样,将受害女孩逼着走到凶手的家中。或者凶手的马车上?”
同样拿刀逼着人走的司雨:“嗯。有可能。”
被封了哑穴的吴阡竹泪流满面。
司雨:“不准哭,再让我看到你流一滴眼泪,我就杀了你。”
吴阡竹手忙脚乱的去搽脸上的眼泪,不哭了。
司暮:“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像凶手。”
司雨:“……”
两刻钟后。
刑部中堂。
这里是询问室,询问一些给案件提供线索,或者接待被告人家属的地方。
来这里的人,一般都不是犯人。
此时。吴阡竹和他的家仆便被司雨司暮送到这里来。
将他们送到中堂后。司雨解了他们穴道。
穴道解开后,吴阡竹一脸惊慌,不敢说话。
司暮:“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是刑部,知道为什么将你带到刑部来吗?”
吴阡竹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牙齿打颤。
司暮顿时觉得没有意思。
“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
司雨:“审审。”
“这么艰巨的目标。交给你了。我去街上。找王爷去。”
司暮说完。也不管司雨同不同意。转身便走。
听到司雨和司暮的对话后,吴阡竹抖的很厉害了。
司雨:“叫什么名字?”
吴阡竹抖抖抖,说不出话。
司雨一声断喝:“叫什么名字!”
吴阡竹浑身一颤:“吴,吴阡竹。”
司雨:“哦做什么的,家里有冰库吗?”
“种,种,种,种橘子的,没。没冰库。”
“没有冰库?”
司雨脸上也有些不耐烦了:“刚刚,你在街上,你找王,你找那位姑娘做什么?”
“啊?”
一刻钟后。
吴阡竹泪流满面:“小人找乔姑娘,真的没有歹意啊。小人与乔姑娘真的是旧识,真的,大人不信,可以将乔姑娘叫过来,当年问问乔姑娘啊,大人……”
吴阡竹被司雨司暮请去刑部喝茶的时候。
街道上的乔洛儿还在漫无目的的瞎逛。
逛着逛着,逛着逛着。
身后又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呼唤:“姑娘,姑娘!”
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清朗,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洛儿因为摆脱了吴阡竹而稍稍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又有人来找她了。
这一次的,不可能是熟人了吧。
洛儿想着,快速转身回头。
看向叫她的人。
这次叫住她的,是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一身浅灰色长衫,身材修长,眉目俊朗,气质不凡。
看到对方的模样后,洛儿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容貌俊美,对上了。身材健硕,对上了。有学识,这人看起来气质不凡,应该有学识,有修养,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个有修养的主。
家境富贵,这一身衣服虽然颜色低调。材质却不低调。这是上好的丝绸长衫。
对上了,都对上了。
这是凶手,凶手出现了!
一时间,洛儿心跳如雷,全身紧绷。
灰衣男人见她盯着自己呆呆发愣,轻轻一笑:“姑娘。”
他的笑容十分好看,是那种恰到好处的浅笑,十分有魅力。
然而,被洛儿认定为凶手后。男人的笑在洛儿看来只有鬼气森森和不怀好意,没有魅力。
洛儿:“你叫我?”
“哈,正是,可是吓到姑娘了?”
“没有。没有。”
洛儿拼命调节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稳住,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让凶手发现自己的异常。
洛儿:“哦,那个,咳,不知道,公子叫我,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我,我刚刚在月华饮中吃午饭,无意中发现了姑娘,姑娘的芳姿简直惊为天人。”
“哎呀,见到姑娘后,我话的不会说了,姑娘莫怕,在下叫住姑娘,绝无轻薄之意。”
洛儿:嗯?
“哦,在下姓楚,字博朗,是青云书院的学官。叫住姑娘,是想邀请姑娘参加青云书院一年一度的青云诗会。”
“啊?”洛儿有些懵:“参加诗会?”
这,这与自己想的,差别好像有些大啊!
楚博朗:“正是,这是请帖,诗会于三日后在青云书院举行。”
楚博朗说话间,将一张红色的请帖递到洛儿的面前。
那红色请帖的封面上,用烫金大字写着“青云诗会”几个字。
洛儿看着楚博朗递过来的请帖,更懵了。
怎么就给自己发请帖了呢。不应该是说个什么理由,把自己骗走吗?
这,这三日后的诗会是什么鬼?
自己之前在月华饮中的表现,看起来很有诗意?
别闹!
洛儿轻轻推了推那张红红的请帖:“哦呵呵,楚公子说笑了,我字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写诗呢,这青云诗会的帖子,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收的。”
洛儿与楚博朗说话的时候,暗处的君凌越,司凡司晖等人又紧张起来了。
相比于之前那位大叔,现在这位,无疑是更贴近凶手画像。
众人屏气凝息,一瞬不瞬的盯着街道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