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推官,怎么就你一人?沈书记呢?为何不在船上,难道是身体有恙?”钱镠对于沈崧还是比较重视的,不然也不会让其担任掌书记一职。
提到此事,皮光业就一脸自责地哭诉道,“回大王,臣无能。沈书记。。。沈书记他被朝廷留在了太原,不回来了。”
“什么?”钱镠身躯一震,有些震惊,反应过来后,连忙扶住对方,“朝廷这是打算把沈书记当作人质吗?”
或许钱镠也知道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连忙带着沈崧去王府,并且还让皮光业同车随行。
在车上,皮光业把情况告诉了钱镠,后者听闻后,顿时大怒。
有对朝廷强行留人的愤怒,也有对沈崧不拒绝的愤怒。
自己都把亲儿子送到太原,朝廷居然还做如此之事,这显然是不把他当回事,说留人就留人,都不商量一下。
沈崧也是,自己待其不薄,对方倒好,根本就不拒绝,直接答应了出任朝廷的国子祭酒。
对方的家眷都还在杭州,难道他要抛弃家眷吗?
一路上,钱镠的脸色都不好看,开始是大骂,后面骂着骂着又不想骂了,但脸一支铁青着。
回到王府,钱镠让皮光业当着一众心腹的面把刚才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再重复了一遍,众人一听更是大惊。
“朝廷也太无耻了一些,居然做如等龌龊之事。还有沈书记,为了一个国子祭酒一职,就背叛大王,读书人的底线呢?”一旁的杜建徽有些气愤。
不管是真的气愤,还是假的气愤,都必须有这个动作。
一旁的顾全武听了同样眉头紧皱,“大王,如今圣上下了旨意,若是大王不答应,恐怕朝廷就会不承认大王的一切,甚至还会让杨吴和闽国出兵攻打吴越。
目前,恐怕也只能把沈崧的家眷送到太原去。
而且就按照皮推官说的那样,每年按期上缴贡赋,以求得到朝廷的承认。毕竟只是损失一个臣子,大王也没必要因为这事而得罪朝廷。”
钱镠倒不是在乎一个臣子,毕竟朱温当初要王景仁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甚至还为王景仁求官。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丢了面子,如今不仅要主动把沈崧的家眷送去太原,还要每年上缴贡赋。
“最多把沈崧的家眷送去,没必要上缴贡赋吧?这样一来,岂不是朝廷占尽了便宜,而我吴越跟朝廷的差距也会拉的更大。”杜建徽显然不同意这么便宜了朝廷。
“难道不上缴贡赋,我们跟朝廷的差距不大吗?若是因为此事而惹恼朝廷,恐怕接下来吴越都别想有安宁的日子。
大王,切不可因小失大,大局为重啊。”顾全武着急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