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审知也归附伪梁,就算颖王真的在闽地,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出现。
“朕也不确定,去问问吧。如今伪梁覆灭,王审知若是真的知道老十六的存在,会乖乖把老十六平安送回来的。”李柷有信心地说道。
没办法,王审知所谓的闽国太小了,周边几股势力,他谁都惹不起。
“好的皇兄,臣弟一定问问。”得知还有兄弟在世,琼王也有些激动,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其实他对所谓的老十六印象也不深,分开都十几年了,之前也小,并没有多少印象。
随着夜幕降临,琼王府也热闹起来。
本来有些使团都没拿的出手的文人,但也厚着脸皮来了个代表,显然是巴结这位当朝唯一的亲王。
“听闻江宁郡王年幼之时便会作诗,九岁时曾作了一首咏灯,不知可谓念出,让大家品读一番?”诗会一开始,便有人开始起哄。
若是其他事就算了,但居然提及此事。
李昪九岁时的确做过咏灯这首诗,但这诗的内容却是有些不合适,因为这诗里表达的是他要对徐温感恩图报的想法。
这是在太原,不是在杨吴。
在太原念这首诗,不是故意让李昪难堪吗?
李昪也有些气恼,想看看是谁,便发现是吴越的副使皮光业。
“皮推官谬赞了,本王小时候胡乱之作,放在今日这等诗会,有些不妥。素问皮推官乃吴越有名诗人,本王在作诗一事上甘拜下风。”李昪笑着拒绝了。
不远处的李詹在琼王耳边低声道,“琼王,江宁郡王显然不想念出那首诗,可能诗有些问题。”
琼王有些惊讶,但并未打搅这二人的争锋。
吴越跟杨吴本就关系不和,趁机让对方难堪,也是一种办法。
倒是李柷听到身边人传话,突然想起之前看李昪资料时的事,的确是有一首诗,写的是对徐温感恩图报。
对此,李柷并不觉得有什么。
知恩图报肯定没错,年幼的李昪日子过得很凄苦,承蒙徐温的收养,对其感激也很正常。
但皮光业此举明显是让李昪难堪。
有意思,一场恰逢的诗会也能遇到如此精彩的场面,他倒是想看看李昪怎么化解。
“江宁郡王谦虚了,即便是皮某,也做不到九岁作诗。”皮光业显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李昪心中有些恼怒,这皮光业是故意的,可想到这么多人,要是丢了面子,影响可不好。
他看向一旁的沈崧和不远处的徐寅,顿时有了主意。
“还真不是本王谦虚。先不说皮推官的才华,更别说还有沈书记这位先帝时期的进士在场。
本王虽是郡王,但这是琼王府,本王的身份不值一提。反观在作诗词方面,本王却是不如其余几人,自然不敢造次。”李昪笑着反驳道。
很简单,他就是要把沈崧等人拉下水,这样众人就不会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沈崧没想到矛头转向到自己这里,有些哭笑不得,“下官虽是进士,但并不擅长诗词,而是骈文。
作诗一事上,还是皮推官更为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