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柳斜早就知道冷初红经历过什么,可他不敢去窥探,他怕在让冷初红想起伤心的过去。
可如今,这个女人却面不改色的听完了那宫女的叙述。
曾经受一点委屈都要哭个半天的女子什么时候这么坚强了。
那些事情就好像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和她们一起听故事。
这次“毒鸡汤”事件不但让冷初红知道清月公主这个草包不会下令让月漓和月霞做出伤害原主的事情。
更是让冷初红对月漓和月霞嘴里总是提起的花姑娘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原主受到的那些侮辱,一定和那个花姑娘逃不了干系。
风柳斜深沉的眸望向那一抹倩影,清丽出尘乌黑青丝,白如玉的手指,如袅袅凌波上的一枝芙蓉清蔓,似一朵乍然怒放的蔷薇,是院子里罪明艳的色彩。
面对宫女的忏悔,她的表情却淡薄得过了头,眸子黑白分明,找不到半点怒意。
奇怪,这样的她属实有点奇怪……
风柳斜默默观察着,便听到她问:“既然你家公主那么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还要给我下毒呢。”
冷初红声音清明不带半分色彩:“另外,你确定你们现在不先带你家公主回去休息吗?”
众人听到她说公主,方才想起公主被打晕了,应速速送回去歇息。
她到底是大禹国唯一的公主,就算做错了事,还有皇上在,有大禹国在风柳斜也不会真让她有什么闪失。
想罢,大家又看向风柳斜只听他道:“来人,送公主回去!”
等人把公主抬走了小宫女才开口:“奴婢母亲病重,家中早就入不敷出,奴婢救母心切,一时经不住花姑娘的劝说,说服公主再一次给夫人您下毒。”
“缺钱?缺钱找公主不行吗?非要出欺负我给我下毒?”冷初红打断她一番自责:“再不济你找我也可以啊。”
可话音刚落,小宫女突然止了哭声。
忏悔的故事才到一半变戛然而止,属实扫兴。
大家都不明白小宫女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为何?
是啊,既然公主能听她的话给夫人下毒为什么不会给她银子。
再者说了,她就算不问公主要问夫人问老爷要也不是不可以啊。
一双双充满疑惑的眼睛钉子似得钉在小宫女身上,但小宫女却只瞪大又红又肿的眼瞅清婉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时间风停云歇,一人心静的宛若无人,唯有两只喜鹊在树上探头探脑。
正值悄然无限循环之际,绿衣走到冷初红身边趴在她耳畔道:“快醒醒吧!夫人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来的钱给她,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什么泥菩萨,什么过河?
冷初红不懂她的意思,转头跟绿衣咬耳朵,“怎么会?我是府里唯一的夫人,府里我工资不应该最多……”
提起这个,绿衣就恨铁不成钢,迅速打断她道:“夫人您是不是忘了,您不掌家,府里的银子都是老夫人在保管,您入府到现在一个银子都没有。”
夫人是从乡下来的身上没有银子一点儿也不稀奇。
人家小宫女不明说是想给她家夫人留面子,谁知道夫人和没听懂似的。
没钱?
冷初红瞪圆了眼睛,她做了两个月的夫人居然一毛钱工资也没有?
也就是说她想在这里住着还要花她自己的钱呗。
她身上除了那天对对联挣得一百两黄金就只有五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