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江孙彻不再理自己,姜妙语又发问,“你刚才在笑什么?”
“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为什么?”
“笑我傻。”
“傻?你干了什么傻事吗?”姜妙语来了兴趣,很想知道江孙彻干了什么傻事。
江孙彻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袍上的尘土,“我干的傻事,就是把你带上来,而让她独自一人。”
“她?”姜妙语不解的看着他。
“是啊,说什么与她心有灵犀,结果却在这胡思乱想,真是该死。”江孙彻捏了捏怀中的《赠妻·琴》。
姜妙语这才听明白,“你在说幼琴姐?”
江孙彻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远处陶幼琴的房间。
“既然咱们心有灵犀,那我还在瞎猜什么,去看看你的眼睛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经过姜妙语在身边一通插科打诨,江孙彻已经想明白了。
刚才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陶幼琴,是因为怕,他怕她也是一枚棋子。
但现在,他想清楚了,她已经嫁给自己了,自己也已经喜欢上她了,那她是不是一枚棋子,又能怎样?
她不是,皆大欢喜,她是,那自己就把棋盘打碎,带走她,反正她已经嫁给自己了,不管怎样,她生是自己的人,死也必须是自己的鬼婆娘。
“那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姜妙语挠挠头问。
“你猜。”
江孙彻说完飘下了房顶,冲向陶幼琴的房间,只留姜妙语一个人坐在屋脊上。
姜妙语捏了一个蜜饯送进嘴里,“我猜?我哪猜的到啊,真是莫名其妙。”
她说了一句继续吃蜜饯,过了不知多久,一阵夜风吹过,冻得她瑟瑟发抖,她才猛然想起。
她不会轻功。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有人吗?”
“来人啊!”
“快来救本公主啊!”
“……”
……
子时,江孙彻来到陶幼琴院子前,深呼了一口气,慢慢推开院门。
院中没有任何人,虽然安静无比,但房间中的烛火还在燃烧。
她还在等我吗?
江孙彻心中闪过暖流。
他轻轻推开房门,入目的景象让他有点心疼。
陶幼琴现在正趴在坚硬木桌上酣睡。
她这一天舟车劳顿,肯定疲惫无比,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等到现在十二点还多。
江孙彻回身,打算关门,把她抱上床去睡,却看到陶幼琴的小侍女雁儿提着一个食盒正往这走。
“姑爷……”雁儿打算行礼问安,却被江孙彻制止。
他看了一眼陶幼琴,发现她没被吵醒,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幼琴饿了?”江孙彻愣愣的问。
“回姑爷,这是给您准备的。”雁儿欠身说。
“我?”
“是,小姐说,姑爷说要来,就一定会来,肯定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只怕要晚些时候才能来,所以让奴婢去给您备些夜宵。”
江孙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