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永靖侯夫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晚,她当即回到了府中,面对的却是永靖侯的质问,以及那一系列戳心的言语。
在旁人的眼中也便罢了,现在,在永靖侯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亦是永远都比不过燕居檀,连他身为这孩子的父亲,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永靖侯夫人心中的怨恨终于大于了良知,她狠了狠心,终是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次日,仍是阴雨天。
乌云密布于这京城的上空,明明已经到了辰时,却好似还在夜晚一般。
崔琢玉还要制药,于是便赶了一个大早,前往了益和堂之中。
那衙门的人也赶到了益和堂,将昨日事情处置的结果一一的同崔琢玉诉说。
这杀夫是重罪,崔琢玉也料想到了结果,于是轻轻的垂眸点头,道:“此事原本是与我益和堂无关的,能够自证益和堂的清白便够了。”
“夫人行医济世,我等心中皆明白,知晓夫人不会有害于人。”那衙门的人如此说着,便姗姗退下了。
崔琢玉轻声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手上所撰写而出的药方,稍稍的垂眸。
只希望,自己也能够医好燕居檀,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转眼,便是到了晌午,外面仍旧是昏黑一片,以至于崔琢玉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还是紫萝缓然的走到了崔琢玉的身边,提醒道:“夫人,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
崔琢玉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药方,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回府吧。”
此时此刻的崔琢玉还不知晓,一场暗藏着的风暴已经逐渐拉开了帷幕。
山雨欲来,风满楼。
似乎是觉得今日天气不好,崔琢玉也并没有乘坐马车,直接踱步回府,谁料,刚刚走到了街口,便是见到了数十名官兵,朝着那永靖侯府之中冲了进去。
崔琢玉的心中骤然的一顿,心中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紫萝心中诧异:“夫人,这……”
“走,回去看看。”崔琢玉一把将那油纸伞塞在了紫萝的手中,便匆促的踱步前往。
可谁知,那入了府中的官兵在见到了崔琢玉的一瞬,瞬间便将视线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脸上的防备姿态亦是迅速显现。
“怎么回事?”崔琢玉的眉心微微一皱,问道。
那府中之人的脸色皆是沉重,永靖侯夫人更是愤懑之中带着惋惜:“你说怎么回事?琢玉啊琢玉,从你嫁到这永靖侯府开始,我们便是无一日不好生的待你,可是你怎能做出诅咒今上之事?”
这话语宛如雷击,紫萝刹那之间便愣在了原地,待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骤然的开口说道:“夫人!此话修要乱说!”
那永靖侯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意,说道:“这铁证如山,今日下人在检查你的房间的时候,从床下搜出了这巫蛊之物,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你为何要诅咒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