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这些话,只是想表达自己当初的选择有多么正确,其实只要能赚到钱,干自己当初的老本行有什么不好,干嘛还要去外面折腾?
那些人就是忍不了一时之苦,或者是对夏大夫并不信任,这才在郑老先生去世之后做出冲动的决定。
“这些事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人了。别人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我们这里再好,相信他们有骨气的话也不会回来的。”
夏若兰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已经堵死了那些人回来的路。
“夏大夫说的对,既然他们立场不坚定,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回来。”
“不过他们熟悉这边的业务,如果聘用他们,是不是会省很多事情?”
“说起来他们在平善堂也干了这么多年,现在落到这么个下场,真是有些同情。”
有几个人明显是另外学徒的说客,现在说这些话,也不过是想来试探一下夏若兰的意思。
“我这里可以允许离开,但却不能允许立场不坚定。
如果实在是家里有事,可以请假,甚至长假,但是如果自己做好了决定要辞职,走了也便是走了,我不会再收。”
夏若兰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有几个人已经洞悉到她的心思,选择乖巧的闭上嘴巴。
还有几个人,却依旧带着几分不甘心,喋喋不休地劝说着。
“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他们真心悔过,是不是也能给个机会呢?”
“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苦了,郑老先生就算泉下有知,恐怕也会觉得心痛。”
有人甚至,为了达到目的,提到了已故的郑老先生。
夏若兰面色一寒,冷冷的说道:“郑老先生知道有这样的学徒,恐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老先生刚刚过世,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我们平善堂没有这样不团结的人。
他们要走,我便让他们走了,离开时也给了不少遣散费,这件事情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说到底,我不欠他们什么。”
夏若兰开诚布公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下子,几乎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但是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竟然没有眼力见的还在顶风作案。
“可是他们后悔了,说只要能够回来做事,愿意把遣散费给回来,或者从以后的工资里面扣除。”
“你们可能不知道,医药公司我已经托人去办手续,相信再过不久,制药厂就能开起来。
到时候你们都是制药厂的元老,一些表现优异的人甚至可能升为领导。
如果你们还要继续给别人说话,一旦让他们进来,你们以后升官发财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
而且,目前的工作量八个人已经足够,如果再多加人进来,那就意味着要有人离开。”
夏若兰话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人敢再为别人开口求情。
夏若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聪明人都知道,如果真的选择这么做了,那就意味着求情的那个人自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