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最害怕的事儿就是让花家人知道。要是麻爸嫌弃小女婿有咯血史,以此为证,妖言惑众,逼着花花小公主另攀一门亲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猛男觉得那样的话,小姑爷就是断送在自己的手里,这罪过将会多深多重,十恶不赦,差不多要活活给烹死为止,不算过分。
刘嫂闻言,顿然宽心了。
不过,她的左手却不听使唤伸过去解衣扣。
这种半对襟的睡衣,样儿跟旗袍装差不了多少,钮扣在女人的右臂边上。刘嫂不是有意要勾搭谁的意思,也不是要故意调戏猛男!实则是她急着要跟猛男去看看,小姑爷的吐血程度到底有多险恶!其脑袋瓜一分神,加上性儿趋于急躁,屋里又没有陌生人。所以,不经意间就边解衣服的扣子,边往里间去换衣裳。
那会儿,猛男一睹,惊慌失措。
尤其是刘嫂的皮囊之肤色,冰肌玉骨,油光光的表层雪白雪白!猛男一不小心这么一窥,那种感觉似乎就是自己的眼睛,被针刺扎了一下!非理性之下,或许还有些许的疼痛感。
那时候,刘嫂才发觉自己的随意性,竟然会制造了一屋子的尴尬。于是,她把半边袒露的衣襟重新捂住,匆匆忙忙,自己就往里间走去。
猛男羞羞的脸儿,一阵发烫。蓦然之间,发现自己这么深深的一瞥,似乎灵魂受之摆渡了一下,心神荡漾!
他心里想:原来做男人还有这么一种快乐呀!隐隐约约,不言不语,心血贲张,心旌摇曳,如梦如幻。
的确,这种感觉不能不说,猛男那是由生以来头一次遭遇其恐怖袭击,怦然心动!
然而,他却认定这是自己偷窥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
“刘嫂,我闭上眼睛了,没看见什么喽!”
悲哀!一个人总是在罪行面前,极力狡辩。
猛男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之心态,拼死拼活,欲意在刘嫂面前撇清洗白自己。
可是,刘嫂满脑子里是小姑爷病蔫蔫的状态,压根儿没心思照顾好自己。所以,她进了里间之际,竟然忘了关上门。这回儿,睡袍一脱,赤身裸体,稍上一点儿紧张,竟然忘了昨天晚上脱掉的衣服搁哪呢?并且,这天尚早,里屋就是黑不隆冬的景象,伸手不见五指之状。
“猛男,你坏死了。不许偷看人家的……”
刘嫂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就是想给猛男辣辣眼,恐怕机会也没有。
适时,她真的很是悔恨交加!
猛男闻见刘嫂在里间这么一吼,赶紧背过身子,面壁忏悔啊!
一会儿,刘嫂穿好衣裳,落落方方,从容不迫出来的时候,却见猛男一个人面壁思过。确实,刘嫂一睹,五味杂陈,痛惜不已!
这个猛男的举动。刹那之间,让她心血顿然凝固!
女人那瞬间的知性若是猛男与跛脚鸭探长相比的话:一个就是水,冰冰凉凉一个却是火,轰轰烈烈。
“猛男,走啊?”
刘嫂走过去,轻轻拍一下猛男。
他蓦地一惊,回过头来嗯了一声。不过,离开的时候,猛男一下子想起来。
“刘嫂,这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