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觉得看不见苏贺了宁初就立刻放开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的奶包:“今天谢谢你了,不过,以后不必如此,我名声名声早坏透,可不能连累你”
“你是不是难过了?”张奶包挠挠头,犹豫着说道:“你和苏贺的事情问听说过一点,你别伤心啊!”
宁初倒是没想到会被突如其来的安慰,她不难过,她又不是原主,自然不会为了苏贺伤心,但如果现在说不难过可怕没人相信,于是宁初就收敛着表情说:“都过去了,自从发生了些事情我便看清了他,不会再像从前一般喜欢他了”
张奶包犹豫着问:“什么事情?”
圆乎乎白嫩嫩的脸上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显然是犯了好奇心,但宁初不喜欢人后说是非,便抬手敲了敲张奶包的头:“小孩子是不能打听大人是非的,快回去吧,我再多说些你娘该怪我教坏小孩子了!”
说着就捧着糕点转身回家。
张奶包摸摸脑袋,小声嘀咕:“我都15了,不小了”
宁初耳力惊人自然听到了,但说自己长大了的,通常都没长大。
而且,宁初前世都26岁了,奶包在她看来真的就是个小朋友,让她怎么好意思和小孩子说伪前任的的坏话呢!
不说奶包,就是看着分外成熟的的朔风,在她看来都有几分孩子气,让她下意识会用糖果去哄。
倒是,山里遇见的少年凌清越看着到稍微有点同龄人的感觉,但也只是稍微。
宁初到了家后,被宁父宁母围着问了大堆的问题,基本上围绕在张奶包身上,说什么张婆婆铁定说看上她了,今天就是特意过去相看,什么张婆婆家有钱,娶了她家的额,彩礼肯定多。
什么张奶包在村子里一直很抢手,是个好女婿,让她赶紧下手!
甚至最后,直接来了句:“生米煮成熟饭也未必不可!”
宁初越听越怪异最后直接拧紧了眉头,抬手用手指敲在桌子上:“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你们说的那些我都能自己挣来,好好的人,惦记未来相公的嫁妆像什么样子?”
宁初说着站起身,看向眼前的母亲和父亲:“母亲父亲不要急!算命的不是说,我只要活过来了就能封侯拜相嘛,这么多年都等了,就不能再等一年?”
“‘还是说,您二位不信我?”
宁父宁母齐刷刷的摇头,原本还想劝他多和张平安亲近,但宝贝闺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不敢再劝了,只能讪讪的笑着,指天对地的发誓,他们绝对信任她。
宁初看着眼前有口难言的两人,心中有些暗喜,但还是忍住了笑意转头进房间。
宁初的房间门被虚掩着,她推门进去看到朔风在床上编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在编草鞋,而且看形状都是小孩子的。
宁初稀奇的看了一会,眨了眨眼突然问:“我爹难为你了?”
朔风正在编制的手停下来,抬眼看了一眼宁初,又低下头继续编制:“是我自己要求的,人太废会被踢出去的”
宁初点点头也不反驳只是道:“我爹这个人,找准了弱点不难应付,我相信你”
朔风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宁父只是心思简单的村夫,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只要对他女儿好,便什么好说。
比起奴营里的人,可好相处多了。
宁初撑着下巴坐在床上,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回头看他:“你真没意思,我若不起个头,你是不是能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朔风手下的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一些,抬眼看向轩窗下坐着的少女。
她穿着素色的衣裳,没有花纹样式简单,一头的黑发简单的盘着放下一截在肩膀上,轩窗里投来光照在她身后,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知道,她此刻一定在笑。
朔风垂下凉凉的眸子,带着伤痕的手落在衣袖旁,突然毫无征兆的问:“...吃糖吗?”
“呵呵!”宁初撑着下巴突然就笑了出来,语气温柔又慵懒:“你这是在哄我吗?”
朔风落在袖口的手,微微一颤突然就收回了手,低下头又继续编制起了草鞋,缓了一会儿才涩哑着声音开口:“只是刚好剩了一颗糖..”
宁初并不信这个说辞,转头倒了一杯茶跳下床走到他跟前,自己伸手拿出了那颗糖,用指尖捏住犬齿微微一用力,咬下了小半块进嘴里。
朔风抬眼扫了一眼,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手下的动作不停,状似随意的问:“甜吗?”
“唔嗯!”宁初被腻的上颌难受,猛喝了几口凉茶冲冲甜腻:“甜,甜死人了”
说着就把手里剩下拇指盖大小的糖,塞进了朔风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