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到了院子里,林七立刻发现了不对。房间里空无一人,桌椅也都被掀翻在地。
此时,耳牙早已被塞进了一个马车里。
他嘴里塞了粗布,脸上有打斗的痕迹。被三个身强力壮的亚雌死死的按着,一个单膝跪在他脖颈上,一个压住他的腰,还有一个跪在他腿上。为首的还有一个面相刻薄尖细的雄虫。他嫌恶的看着耳牙,冲他呸了一口。
“连老子都敢打。妈的,真是个畜生。”
耳牙恶狠狠的瞪着他,青筋爆出,压着他的三位亚雌都咬紧了牙,丝毫不敢放松。
马车没有行驶多久,就猛地停了下来。那雄虫似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又展开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呵。奴隶嘛。就该呆在该呆的地方。拖他下去!”
中间的亚雌行动有素的先是狠狠的踢了一脚耳牙的腹部。耳牙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亚雌们趁着耳牙吃痛,立刻将他连拖带拽的弄出了马车。
耳牙抬眼一看,他们竟是把他带来了一个奴隶场。
这城边的奴隶不用种田,却是在干着最脏的活——处理人的排泄物。
整个奴隶场臭气熏天,一边就是一个巨大的化粪场,另一边还养着一些味道大又吵闹的牲畜。
来的雄子自然是一脸嫌弃,也不愿往里多走,直接来到一个拴马的棚子里,就叫道:“把他栓在这!”
那三个亚雌想将耳牙拖进来,却又是颇为费力。耳牙就算手脚都被绑住,也反抗的很凶狠。
“妈的!怎么这么墨迹。让开!”那雄子直接拿过了一个马鞭子,狠狠的抽在耳牙身上。耳牙从喉咙里发出吼声,却是不知道痛一样的,继续恶狠狠的看向他。不知是被马鞭还是耳牙的吼声惊动,马棚子里的的马都躁动的打起了响鼻,不停的踏蹄蹬腿。险些踢到这雄虫。
“一帮畜生,都放出去!”他叫道。
三位亚雌依言而动。马棚子里的四匹马都跑了出去。这时,奴隶场里也跑来一些管事的亚雌查看情况。
那雄虫看了一眼,直接叫道:“我是城主的人,你们不要碍事!”周围的人看他装扮不凡,自然不敢妄动。
那雄虫冷笑了几声,反而对那些奴隶场里的亚雌命令道:“你们去找几个最肮脏丑陋的奴隶来!”
他说完看向耳牙,被他的眼神激怒,又泄愤的抽了几下耳牙。可是耳牙的一双眼睛却丝毫没有因为疼痛退缩,反而更加阴冷,那雄虫被盯的越发心惊,气喘呼呼的停了下来。“这杂种骨头怎么这么硬,把他绑上!”
亚雌们再次行动,耳牙就这样被强推硬拽的绑在了马柱子上。
而另一边,两个浑身脏污,神态萎靡,脚上带着铁链的兽族奴隶也被牵了过来。
那雄子冷笑了一声,看向耳牙。
“我听说你急不可耐的想要找男人,今天我就当个好人,送你两个。怎么样?”
意识到这雄子的意图,耳牙怒目圆瞪,胸腔里的愤怒如同爆炸一般猛烈的扩散,撕得他自己的血肉都疼痛了起来。就算绑在那里,耳牙的低吼声还是那两个兽族奴隶脸露忌惮,都退后了一步。
那雄虫恼怒的叫道:“干什么!你们不想死就给我上他!”说完又转向耳牙,不屑的说到,“你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搭我们小姐看上的雄子?”
“奴隶就要配奴隶!”
“把他裤子撕开!”
几个亚雌只好上前,但是耳牙被绑的太结实了,他们想把耳牙的下半身换个绑法,却被耳牙找到机会抽出了腿,一脚就踹在胸口,倒退了好几步。
“按住他啊!”那雄虫大呼小叫,却是不敢亲自动手。
耳牙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一旦找到机会,就会立刻将他们生吞活剥,一口一口的咬死。一时间那几个亚雌都没能近他的身。兽族奴隶更是压根没敢动弹。
“妈的!找个刀来。给这杂种几刀,我还不信了呢。”雄虫气急败坏的叫道。
那几位奴隶场的亚雌,并不敢轻举妄动。压着耳牙来的亚雌们只好去四下寻找,一时也只能找到一把割草的镰刀。
“拿来。”那雄虫也不再嫌脏,接了过来,就向耳牙走去。他虽然气愤,真要下手,却又有些犹豫,眼睛焦躁的寻找着下手的部位。
他竟然有点害怕会不小心把绳子割破。而这杂种哪怕断了一个胳膊,一旦有了机会,怕还是会立刻扑上来把他撕碎。看了半响,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扬起了手中的刀。
“老子砍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马猛地冲了进了这棚子,大家一时都惊慌避让。
林七坐在马上,猛拉缰绳,高声叫道:“谁敢动他!”
林七的精神力来势迅猛,一下就打的那雄虫头晕目眩,几乎摔倒,手里的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林七顺势下了马,一把捡起这镰刀,砍在柱子上,将绑住耳牙的绳子砍断了。林七接着又划开耳牙手部的捆绑,刚刚拿下他的口塞,还没能出声安慰。
耳牙却已经疯狂的向着那雄虫而去,一脚就把刚刚爬起来的雄虫踹翻在地。“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