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葭月中楼来了个绝色,比无序馆当年的玉露红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有没有那么标致啊?说的天花乱坠的,到今儿为止我可没见过比玉露红更美的女子!”
“这岚老板都准备亲自主持此次花魁大选了,还能有假?”
“什么什么,岚老板都要出面了?!”
“那看来此女不可小觑啊,到时候一定要凑凑热闹!”
“你有钱么你就凑热闹!”
“哈哈哈哈哈就是!听说今次花魁大选没个五万两,葭月中楼的门槛你都别想跨过去!”
“五万两?!”
“这么多?!当年无序馆也不过开价两万两!”
“所以啊别想了,咱们在外头听听声得了。”
“那也不是这么说的,五万两坐三排桌,十万首列,咱们嘛,不必花银子,就可入得葭月中楼大堂。”
“当真!”
“这次是岚老板发的话,他老人家请咱们去葭月中楼看戏。”
“看戏?”
“可不是嘛,我看这次花魁仙首大选,必定比历年更精彩啊。”
“是呢!据说玉露红姑娘也会露面!”
“那可一定要去瞧瞧!毕竟岚老板都发话了!”
茶寮里两三桌人讨论的颇有兴致,都在谈论三日后的葭月中楼花魁大选,唯角落一人面色晦暗,捏着茶杯的手死死作力,正是日前与良婳分别的冯衍。
“客官……您别再捏了,再捏就碎了……”小二给冯衍斟茶道。
“放心,捏不碎的,他怕扎手。”
一人径直走过来,说着话就坐下。
“我确实怕扎手,而且我也没那么大的劲儿。”冯衍放了手。
小二哭笑不得,给后来那男子斟茶。
“小二哥,有红豆切糕么。”男子道。
“有,小店的芙蓉糕,墨子酥,枣花酥也很好吃,客官可要也来些吗?”小二道。
“各来一碟。”男子道。
“他叫的他付账。”冯衍道。
“你这般小气,几盘点心都不舍得请我吃?”男子道。
“我昨夜掉河里,银票都泡烂了,好不容易抠出几个铜子儿喝茶,没有闲钱请你吃点心。”冯衍道。
“你该不会是因为良婳的婚事,记恨于我吧。”男子正是宋存渊。
冯衍端着茶杯的手一颤,呛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