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是晖愣住了,“这……你怎么拿?”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就是沈晚儿拿不住谢家的软肋,齐景也能。
沈晚儿倒没想着靠齐景,她笑着说:“这事其实很简单,我现在已经能猜出谢家是奉了圣上的命令来认我,看他们对我这么伏低做小,就知道圣上给他们的任务是必须把我认回去。”
或者,认不回去就毁掉。
不过她现在给了谢家希望,想必谢家想的还是把她认回去。
“但是生生不会平白给谢家下这道旨意,只要我找到谢家能让圣上重视的原因,谢家便不敢轻举妄动。”沈晚儿肯定的说。
当今圣上连亲生儿子都能舍弃,又怎么在乎一个谢家?
只要谢家没用了,圣上怕是理都不会理他们。
胡是晖顺着她的话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便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需要去趟谢家,刺激他们一下。”沈晚儿胸有成竹的说:“既然祠堂被守的滴水不漏,那我就去把他们打乱,不就露出破绽来了?”
齐府后院,谢静怡站在田埂边上,看着吴兰香拿着镐头在地里松土。
“伯母,您要在这块地种什么啊?”谢静怡好奇地问。
吴兰香拄着镐头直起腰,说:“我要种点小青菜,晚儿和景儿都爱吃,自家种点也省得出去买,我看那些农户卖的小青菜又贵又蔫吧。”
原先那院子小,她只能在盆里养几根葱,现在地方大了,她就闲不住了。
谢静怡看着稀奇极了,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桐月拦住她,笑着说:“二小姐,这田里都是土,可别脏了您的衣裳。”
吴兰香也是摆手,“对,对,你可别进来,都是土,晚儿我都不叫她进来。”
谢静怡在旁边看了半个多时辰,吃了顿便饭,跟着胡是晖离开了齐府。
等到了谢家,下马车时,谢静怡跟胡是晖说:“大哥,我觉得齐府可真是奇怪。”
“何处奇怪?”胡是晖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问。
“沈大师已经嫁人,可她的婆母对她特别好,还亲自种菜给她吃。”谢静怡回忆着在齐府遇到的事情,仍旧有点消化不了。
其实也不怪她,她长在谢家,从来没接触旁的人家,不知道旁人是怎么过活的,而谢二夫人又总是跟她说些婆母需要敬重,不可交心之类的话,她就以为所有的人家都该是这样的。
胡是晖松了口气,笑着说:“这很正常,平常人家都是这样的日子。”
“是么?”谢静怡有点不敢相信。
胡是晖摸摸她的头,“你是谢家的小姐,将来的夫君非富即贵,一辈子都不用为了银钱操劳,不需要过那样的日子。”
她嘟哝了句:“可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一家和乐,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是香的。
不过这话她没跟胡是晖说,要是让她娘知道了,肯定又要教训她了。
两人进了谢府,就被丫鬟领到了谢老夫人秦氏的院子里。
秦氏坐在榻上,喝着八宝茶,待他们行过礼,问:“齐家如何?”
“还能如何,就是破破烂烂的。”谢静姝撇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