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是晖瞅着一脸激动的李凤锦,神色有点怪异,“她这都没明说让你去,你就坐不住了,你就不怕因为这件事引火烧身?”
“怎么可能,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李凤锦瞪了胡是晖一眼,“再说了就算是引火烧身,我也不会连累晚儿,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讲义气,绝对不会连累别人。”
胡是晖话都不想跟他说了,问沈晚儿:“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傻子?”
沈晚儿无奈的笑了笑,说:“你们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出事。”
如果李凤锦被人发现,她会不计一切代价救他离开。
……
此时,谢老夫人秦氏已经从佛堂暗室出来,谢大老爷扶着她,往正屋走。
“娘,那东西怎么会跑出去?”他担忧的问。
谢老夫人说:“她虽然被困在阵法中,但到底死的年头长了,有了挣脱阵法的实力。”
这是赶来修补阵法的人说的,但是秦氏始终觉得这事有问题。
“沈晚儿离开谢家之后,去了什么地方?”她问。
谢大老爷说:“去了她开的棺材铺子,现在谢晖也过去了。”
秦氏嗯了声,“等谢晖回来,你去问问他,跟着沈晚儿都干了什么。”
她顿了顿,又说:“这几天派人跟着谢晖,看他有什么异常,他跟沈晚儿相识,要是沈晚儿对今日东西起了疑心,多半会跟胡是晖说这事。”
谢大老爷应下,过了会不解的问:“娘,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关在佛堂?”
秦氏长叹一声,“这些你不要管,你只要知道只要这东西在谢家一天,陛下便不会忘了谢家,谢家便有希望重回第一世家的位置。”
谢大老爷一惊,咽下了要找玄妙观术士将那东西超度的话。
这日之后,谢家仍旧会时不时的往齐府送东西,沈晚儿也会回礼,在外人看来沈晚儿跟谢家似乎越来越热络了。
而朝堂之中,谢家也占到了便宜,谢大老爷和谢二老爷顺利的拿到了官职,还都是实权官职。
黄娴娘到底还是死了,听说是在跟她兄长大吵过后,上吊了。
黄家匆匆将其下葬,丧事办的很是简单,出殡那日,沈晚儿去上了香。
从黄家出来,碰见了菊香。
菊香手里拿着一封信,站在黄符门口,看见沈晚儿,她红着眼睛喊了声:“沈大师。”
“你来祭拜娴娘?”沈晚儿问。
菊香点头,把手里的信都捏的发皱了,说:“这是我家小姐活着的时候,给黄娴娘写的信,我一直没给她。”
沈晚儿不解道:“为什么不给娴娘?”
“因为她该死。”菊香恨恨道:“当初小姐对她掏心掏肺,事事护着她,可是她却在小姐被婆家欺负污蔑之时,明知道真相,却不曾为小姐解释过一句。”
菊香吸了吸鼻子,“小姐总是念着她的好,不忍心责怪她,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信是小姐特地给她留下的,说她在得知死讯之后,怕是会内疚,所以写了信跟她解释。”
“三小姐说对了,这些日子娴娘确实很内疚,再加上跟兄嫂有了矛盾,这才……”沈晚儿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