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说辞虽然沈晚儿不信,可谢家很多人都信了。
谢大老爷当时就红了眼睛,“娘,这事你怎么从来不跟我们说?要是我们兄弟一块出去找,兴许很快就找到了晚儿。”
谢二老爷更是握住沈晚儿的手,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家人,“好孩子,这些年你真是吃苦了。”
沈晚儿想到了谢家的那副画,疑惑的问:“老夫人,你说我是你的外孙女,可是我一没信物,二没证人,你怎么就确定你没找错人?”
她这么一说,谢家人都惊讶的看过来。
秦氏亲口说了事情经过,谢家两位老爷也都承认了,正常人不该是顺势认亲么?
难道这沈晚儿看不上谢家?
一时间,众人的神情都变得复杂。
秦氏擦掉眼角的泪水,说:“我知道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你真的是我的外孙女,当年我还找人绘制你母亲的画像,放在房中。”
说着,她就让贴身丫鬟回房去取画像。
“画像已经有些年头了,那时你还没长成,我要是没见过你母亲,是断不可能找人画出来的。”秦氏说。
沈晚儿跟胡是晖交换了个眼色,该不会是那副画吧?
秦氏注意到她跟胡是晖的眉眼官司,问:“你跟小晖是旧识?”
“是,谢晖在玄妙观中长大,而我的师父也是玄妙观中的弟子。”沈晚儿说。
胡是晖也说:“按辈分算,她师父是我的师兄。”
沈晚儿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敢占她的便宜。
秦氏笑着点头,握着沈晚儿的手,“这就是血脉缘分,那时你们两人都未曾认祖归宗,却能相识,可见是注定要做一家人的。”
沈晚儿抿唇,不语。
很快,秦氏的贴身丫鬟就把画像拿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只见画上的人一身青衣,站在梅树下,面上带着愁思。
这是沈晚儿第一次见到这副画,她怔怔的看着画中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秦氏松开她的手,由丫鬟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到画像前,摩挲着画中的女子,“你快看看,你跟她多像啊。”
看着画中跟自己很是相像的女子,沈晚儿问:“她叫什么?”
“她叫芸初。”秦氏哽咽道:“这是她一出生,我就给她起好的名字。”
沈晚儿静静地看着画中的女子,这真是她的亲娘?
“晚儿,快来给你娘磕头啊。”秦氏说。
沈晚儿收回视线,摇头,“你现在说的都只是一面之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