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午时,灶上有热气!但母亲不知去了哪?看火星,人应该是刚走不久。看这样子,父亲是不会回家吃饭了。 吴占元生怕弄出声响,每听大门处有声响都会很把东西还原,跳出门外去看一眼! 两盘素菜,很小份。锅里的饭有被动过,可能是母亲已吃过饭了,但她人不一般都是在家里吗? 当见厕所没有亮光时,方才剩了一碗饭来吃。菜不敢端出,只得挑些放在碗里,然后把那两盘菜翻了一下,看起来很多的样子。只有这样,就算到时父亲怪罪也有说辞。 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这菜汤还算可口,也未来得及饭是否有全被咬碎,差不多了就吞下!感觉有些噎着了就喝点米汤。 毕竟是在自家吃饭,自然不会躲在角落里,在显眼处,最好是能一眼就看见大门!那门,刚才已看过几次了,却实没人,但这一眼偏偏有个人,而且已走到了院中。 如此无声息,并不难解释。大门是木门,而且院中的人必是那狗熟悉的人,因为狗没有叫! 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虽看不见脸但却能见下额,左手提着一竹蓝子!身上的衣着正因为是男人的衣着而且走路还有些奇怪。初见,还以为是生人!吴占元已是情不自禁的失口说了一句:“是谁?!”因为除那把伞以外,其它的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别扭。 撑伞人此时已是收了伞,很是自然的把衣服脱下,看着吴占元:“吃吧,你爸,他今天不会回来。”说着便是要往厨房而去。 吴占元端着碗跟了过去,把筷子咬着!为得就是想看母亲那竹蓝子里有什么东西。“原来是去给老爸送饭了啊,难怪...”看着母亲拿出了两个碗放在另一口锅里,加水准备洗了。 母亲笑里似有话,但许久才道:“够不够?锅里还有呢,” “噫,怎么今天老爸他人不在家,还要煮这么多饭?”吴占元心里很清楚,若不是有什么事,母亲是不会做这么多得饭而且看样子,母亲是已经吃过了。 “怎么样,上午出去得可还好?” 母亲的言语越发的有些让吴占元生疑,或做为一个儿子不该如此疑心生母,但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呆得久了,也能看出母亲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而且刚才,才突想起父亲在外做事本来就有人管饭!母亲今天这样的装扮是在是有些,“妈,我听人说最近有什么教可以保佑子孙将来读好书,你....” “善法教!”母亲停下了手中的活,回头看着吴占元,“你忘了你爸是做什么的了,我怎么可能会去信那些了。” “算了,你们大人的事,我年纪小也懒得参合。”虽表现得有气无力但吴占元内心却失望之及,母亲也好、父亲也罢,始终是待弟弟最好的。 见吴占元要回屋,母亲忙上搓手上前拉住,安慰道:“怎么,还赌气了不成?” “没有。”吴占元扔下一句话便是关上门,躺在了床上。早知要是回不不洗脸上的脏污就好了,这样看母亲过不过问。 良久,母亲在房间外扣门,“你下午不出去了吗?王叔叔家的牛可想你呢,你不出来看看。” 吴占元只心里暗道:“想骗我出去,怎么可能。”拉过被子仍是能听见屋外的声响,心不禁有些烦!“行行行,让我睡一觉行不行。”说罢,那本书已是摔在了门上。 母亲有没有立即走开,并不知?总之她倒是留下了一句:“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可清醒一点,别让你爸回来看见你在睡觉了。” 母亲平日里并不出门,可今天却不知要去哪?难道是要去买菜,可这些一向不是父亲在置办吗。 这一觉睡了有多久,只是一睁眼想到的就是牛! 起身开门,见牛还在院内方才稍稍放心。只是现天色有些暗,正拉牛刚出院门时却撞见父亲和另一人正从远处走来。 吴占元并不想等,纵始已听父亲和另一人说说笑笑,但在人前数落总有些心里不悦!于是拉着牛便是往相反的方向去。 “占元!” 因为听习惯了父亲的声音所以现在听到如此的音量,不禁心头一紧!但吴占元并没有立是回头,而是侧着个身子看着父亲。 此时,父亲和另一人已与吴占元距得不远。只一个转身,父亲便可往家的方向而去,可偏偏最要命的是他站在了路口,不苟言笑的脸,此时更是想有事发生!“这么晚还要去哪?” 话语还是那么的生硬,就算那另一人对他摇手示意要别过,父亲也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就像是怕吴占元从他眼皮子下溜走似的。 “我想再去放一会儿牛。”吴占元若是要想用心的说一句话,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话柄!尤其是在这时候。会这样说,只是因为父亲可能又以为自己是在偷懒了。 父亲上前接过了绳子,“回去!这么晚,出去招贼吗!走。” 看着父亲张着个手的样子,吴占元还以为他是要打自己,毕竟摸不着头脑的挨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知父亲是要催促自己回家时,方才应声回去。 之前摔落在地的书并没有捡起,就算之前走过也是用脚踢开。父亲是个爱惜字的人,而且有那么重视文化,若是让他看见了还有得疑问吗! 父亲进屋见吴占元坐在板凳上正翻着那书,不竟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书都没念了的人,浪子岂有回头路。” 吴占元一时没听懂,况且父亲已经却了堂屋!后明白时,只进屋关了门,知外不大听得见声音,于是把书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谁知这时竟是听见了房间外似有脚步声,脚步声可能是心里暗示但重物落地的声音却是有听见!那重物是叠着的小桌子。如记得不错,那桌下压得就是一根拇指粗的黄荆。 没有敲门但声音却大得要命:“又把门关了,你是秀女家吗!晚上不想吃饭了?” 吴占元本就是心情不高兴,刚才在屋外还以为父亲是从别人口中听得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现在看来他是没有。 但凡一到此时,心也不怕。大大方方的打开门,哪怕父亲就站在边上也是不畏惧,只大胆朝前走。 旋旋旋... 那黄荆有三尺来长,此时已是空中飞着!从边上飞过,只差一点就打在身上了。看它砬到墙后反弹的样子倒是吓人得紧。 “天都黑了,还要往外跑!往哪去?” “那你又要我去哪?” “还嘴硬!”父亲不等吴占元把话说完便是三两步到了他跟前,扬手就是要打!“天黑不落屋的,那是野物!” 吴占元当听到父亲说“野物”两个字时,自知自己又是说不过父亲了,他又在说那些不着边际的理了。但在向厨房走的同时还是有些不满:“煮饭,那是妇人的事,我一个.....是当家做主的人,” 虽声音小,但父亲已是听见!而此时已是捡起了地上的黄荆,“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 吴占元虽对厨房的一切很是熟悉但要说做饭却是不会的,现在只能强装学样。 中午锅里还剩下有干饭,现在往里加了半锅的水,菜是将就中午的。 饭不竟煮成了稀饭而且已还不成颗数,就算母亲回来也已是挽救不了了。吴占元原是不想炒菜,可偏偏父亲从那带回的东西里拿出了一块肉!因并没有说清楚,所以就全切了而且还很是大块。明明是计划吃十天得,父亲一见自然是不顾吴占元手指流血,先是已大骂了一顿。 以前的鸡肉、猪肉,母亲都是切得很小块,而且薄得很。但只以为母亲是个节约惯了的人,没想是受父亲影响。现在有肉在手,自然是切得大块些才有吃肉的感觉,要不都没有肉味,何况肉本来就瘦肉多。 唯一不幸的是,母亲回来了。父亲脸色虽无喜忧但立即对刚带弟弟进堂屋的母亲道:“小云,快!你来。”说完也是不管母亲有没有听见,便是出了厨房。 不用想,父亲一定是去堂屋了!他一向最关心弟弟的学习了。 果不然,母亲一边拴着围裙一边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