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有六个。
一路上都未曾使用呼吸法的托兰仔细观察着眼前六个黑帮的保镖。
最麻烦的,就是那个一头金毛还使用具现化
出来的锁链战斗的家伙,需要特别注意。
还有……
托兰的目光转移到旋律的身上:“刚刚在路上就想说了啊……你的右手臂,有让我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呢。”
被突然点名的旋律皱起了眉。
“真的让人十分好奇……这样子吧,看在刚刚那位史酷瓦拉大叔在车上和我讨论宠物狗护理方面的知识的份上,我呢,是可以放过你们几个的哦。”托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
一时间,几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方才逃走时坐在车后座和那自来熟小孩聊个不停的史酷瓦拉身上。
此时史酷瓦拉正因为那孩子的言语而流下几滴冷汗。
“这小孩……他没问题吧?现在被抓的是他,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
旋律神色凝重至极,她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心跳的旋律都会随着情绪的变动而产生变化。
而这个孩子的心跳旋律,自他被抓时,节奏就一直很规律,开始她认为这只是因为这孩子他过于平静,对于被抓并不感到恐惧。
但是……
不对。
这孩子的心跳旋律,如果非要比喻,就像已经上好了发条的机械一样。
每一次跃动的间隔都与上一次分毫不差,就像是一种轮回。
听久了这样的声音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自我都会被吞噬的错觉,旋律捂住了耳朵。
这不可能!
人类怎么会拥有这样的心跳声。
真可怕。
……
和旋律不同,握着日本刀的达左孽对托兰这样的态度有些不爽:“你们抢的拍卖品藏到哪里去了?”
“唉?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去打了个酱油而已哦。”托兰一本正经地回答。
“真是的,都有点饿了,你们这边有没有提供小点心?”
达左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俘虏,居然把作为保镖队长的自己完全无视掉,先是和养狗的家伙聊了一路宠物狗护理,然后又对旋律的手臂起了兴趣。
“搞清楚你的立场啊!小鬼!”举起刀剑,将念注入日本刀,对着托兰刺去,达左孽打算给他一点教训。
酷拉皮卡本想要阻拦,但是想到这个孩子是蜘蛛,侧过了头。
此时正好有西索发来的电话消息,酷拉皮卡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去。
旋律也同样皱着眉头,但是她知道想要劝说达左孽已经来不及了,此时达左孽已经被激怒。
“队长,等等!”史酷瓦拉不禁喊出了声。
因为托兰的外表根本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用这样的刀剑去对着一个动不了的小孩子去砍,单从视觉效果上就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
“飞坦,你总算是回来了。”已经从黑帮那里搜寻到托兰位置的侠客锁定了坐标,把插着天线没法动弹的小朋友递给了飞坦。
“好歹是你本人,就这么不管实在不太好,嘛实话实说,你小时候牙口挺好的,飞坦。”
在肌肉结实匀称的手臂上,一个还带着血的小牙印清晰可见。
侠客有用念防御,并没有被咬破,就是幼年的飞坦给崩掉了一颗松动的乳牙,所以牙印上才会有血。
看着崩掉了一颗乳牙的小飞坦,侠客内心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股成就感。
他
侠客!
崩掉了!
飞坦一颗牙!
然后抬头就见到了面色不太好的大飞坦……
哦豁。
看来从团长那里要走小飞坦玩的事还是漏了馅,不过侠客并不会后悔。
就算是同伴,能崩掉飞坦一颗牙的机会一辈子能有几次?
就这一颗牙,侠客觉得自己能嘚瑟一整年。
在侠客三岁时,就曾用花言巧语骗走初入流星街没多久的托兰的粮,结果被托兰记住了那一头金毛。
导致后来成为同伴后,有事没事都被坑一把,然后侠客再想办法坑回去,斗智斗勇玩得不可开交。
今年侠客二十四,在今天,他崩掉了十三岁的飞坦一颗牙,后来还给他插了天线,虽然有欺负小孩的嫌疑。
而二十六岁的飞坦凭空多了一段自己被一个金毛崩掉一颗牙的黑历史记忆。
十三岁的飞坦也默默记下了侠客那一头金毛。
此时的侠客也发现自己过去的回忆似乎也发生了点改变,虽然变化并不怎么大,但是还是被侠客觉察到了些微的违和感。
原来记忆里孜孜不倦坑自己的同伴只有托兰一个。
现在的回忆里飞坦也开始落井下石。
侠客赶紧把小飞坦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大飞坦。
……
飞坦博通,十三岁。
其实他对自己的年龄只知道个大概,因为同伴会摸骨所以才知道自己的具体年龄。
本来以为已经回到了猎人世界,打算直接返回流星街的飞坦……遇到了自己。
身高只有155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