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还如此年轻。

年轻，就意味着很多可能性，令人细思极恐。

比如他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是否有一个庞大的势力为其提供修行资源？是否有个深不可测的老辈强者，在指点他修行，教导他高深莫测的法诀？

年轻人显然很满意这群人的反应，又将玩味的目光投向白一凡。

他很喜欢征服别人的感觉，更喜欢所有人对自己充满敬畏，让他往东不敢向西的感觉。

掌控一切、主宰一切、支配一切！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爽的感觉吗？年轻人实在想不到。

不单是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所有人都在齐刷刷地注视着白一凡，等待着他服软，归顺于眼前的年轻男子。

白一凡沉默半晌，向着身为教主的大伯“噗通”一声跪下，“咚”的一声，深深叩首。

年轻人笑得越发愉悦了，突然觉得普通的水果也极为可口。

但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

“大伯，我们绝对不能与林言为敌！”白一凡咬着牙，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彻底豁了出去，“与他为敌，只怕我万蛊教便将有灭门之灾！”

哗！

全场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混账东西！”

“愚蠢！愚不可及！林言算什么东西，岂配与这位大人相提并论？”

“大人给你一个投诚的机会，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教中一众长辈怒斥出声，教主白少华更是担心他的性命安危，慌忙向年轻男子说道：“大人不要见怪，我这侄儿以前被林言下过毒，只怕有了心理阴影，所以才觉得林言不可战胜。”

“还望大人看在我举教滚顺的份上，不要和他计较……”

年轻男子收敛起了笑意，抬手打断他的话音。

他身子略微前倾，隐约透露出一种侵略性：“白一凡，你觉得除了死亡或者归顺于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白一凡死死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回答我的问题，或者死。”年轻男子又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弹指，但这一次手上已没有了牙签。

一股纯粹的无形气芒撕开空气，发出尖锐短促的音爆。

“啪”

白一凡的肩膀被打穿出一个核桃大小的血洞，痛得惨叫出声，死死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大伯，他虽然武功高深，可只要我们联手作战，他也必死无疑！”白一凡红着眼眶，终于嘶吼出声。

“混账东西！”白少华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抢先冲到他近前，抓住他的衣领，“啪啪啪”就是一顿大耳巴子，抽得他口鼻溢血，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

“你这不识时务的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就将你逐出万蛊教！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白少华看似严厉无比，可却在焦急给白一凡递眼色。

年轻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并未阻拦。

“我听说白一凡是个懂得变通的聪明人，怎么今天倒成了连站队都不懂的蠢货？”他身旁的中年人冷笑道。

“谁知道呢？”年轻男子漫不经心地回道。

自傲无比的三人，都忽略了一个可能性

白一凡是个聪明人。

他的选择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