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瑜却总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时间没有多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医生说她给自己设了心防,哪怕醒过来了可能也会产生一些心理问题,他很担心。
整个公司现在真正为他做事的人少之又少,罗宾算是其中一个。
他每天将公司的文件带过来,让严景粤能够在医院里办公,起初他是不赞同这个想法的,可是耐不住老板的固执与倔强。
“咚咚咚……”门被敲响,他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他也有些唏嘘,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也是他在一个公司工作发生最多灾祸的时候。
“严总,今天您要处理的文件我给您带过来了。”
严景粤只是点了点头,手一直握着周婉瑜,看着她,期待着她醒过来:“嗯,放着吧,辛苦你了。”
他慢慢的走过去,病床旁边支了一张简单的桌子,用于办公,罗宾将文件放上去,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他的脚步站立,有些话吧他这个做下属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天又一天看着两个人这样,他一个旁观者都开始心疼了,他微微转了一下身。
“严总,我认识一个业内请假不错地护工,您看需不需要……”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严景粤知道他想说什么,普通人家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忙不过来就找护工,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他却更想亲力亲为,他想周婉瑜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他温柔的笑了笑,似乎看到闭着眼睛的她唇角也有了些许的弧度。
因为一直在照顾她,一边还要工作,也没有太多时间料理自己,休息也不太好,前几天还风流倜傥的他也已经生出了青黑的胡茬,倒是有了那么几分烟火气。
罗宾摇了摇头,叹气:“对不起严总,是我冒昧了,您有需要随时可以跟我说。”
他顶着被炒鱿鱼的风险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身为助理就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天这话他说了无非也就两个结果,但是她却是非说不可的。
严景粤知道他也没有恶意,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他只是皱了皱眉,让他出去。
桌子上的文件每天堆积如山,他却每天都能完成,有时候是加班,有时候就是直接熬夜了,所以最近几天他的状态也是不太好,连医生都有些心疼他了,刚刚罗宾出去的时候医生正好进来,都听见了。
医生给周婉瑜做完肺部检查,将听诊器重新挂在脖子上,看了一眼严景粤。
“严先生,其实您没必要这么辛苦,周小姐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没事,我还撑得住。”他回了一句。
也许是他的恒心让昏睡中的周婉瑜感受到了,过了两天她居然醒过来了,并且不迷糊了,只不过却怎么也不想说话。
“婉瑜?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期待地看着她的眼睛,想要她给自己一个答复,可是她就只一直保持着半做的这种姿态,谁也不理,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让她配合做一些动作她才会有反应。
严景粤跟着医生出去,对于这种情况他非常担心:“医生,我妻子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