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终究要演的滴水不漏。黑夜里,周荣刚到了家,火急火燎的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还没半晌的功夫,就听到门外周启民咆哮的喊声和踹门声。他并没有把刚脱去的衣服再一次穿在身上,而是一身秋衣秋裤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爸,大半夜的喊啥啊?”
“荣刚,娟儿被刘卫东那个王八犊子给祸祸了,快去把庄子上的人叫起来,咱们去七杆山矿场。”
“啥?刘卫东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祸祸娟儿?”听着周启民的话,周荣刚故作惊愕的回了一句,也没犹豫,回屋穿好了衣服,顺手抄起铁锹,跑到庄子里,开始喊人。
由于农村人都有早睡的习惯,喊了大半晌,村口的大磨盘处才稀稀落落的聚拢了一些人。里面除了周启民的几个儿子外,还有周荣生,周荣成和周俊几人。
“大爷,您这大半夜的唱的是哪一出戏啊?”周俊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面带着冷笑,开口问道。
“俊儿,啥也别问,现在咱们就去七杆山矿场。等事儿了结了,我亲自登门给你们家赔不是。”周启民老脸上带着愤怒与愧疚说了一声,坐上了周荣刚骑的125摩托车。
“老王八蛋,现在知道赔不是了?当初要是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至于用这种法子让你家鸡犬不宁不?”
周俊低拉着脑袋小声的嘀咕一声。
“小俊,在嘀咕啥啊?麻溜骑摩托车上七杆山矿场啊。”
听着周荣生急躁的喊声,周俊哦了一声,骑着摩托车载着周荣生跟随着大部队直奔七杆山矿场。
闲话不多说,二十来分钟后,伴随着摩托车的嗡鸣声,众人就到了七杆山矿场大门口。而这一幕恰巧被起夜的胡奎看的一清二楚。
胡奎先是一愣,透过白炽灯微弱的光芒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心里面顿时咯噔了一下。
虽然先前有心理准备,也做好了被周庄人打砸矿场不动手的思想了。可周庄大半夜的来人,这事情就有点蹊跷了。他对着刘卫东住的房间喊道:“刘哥,别睡了,周庄的人来了。”
“刘卫东,你个老王八犊子,快把娟儿放出来。”
在胡奎喊刘卫东的声音刚落下,周荣刚咆哮了一声,手里面的铁锹直接砸在铁大门上,泛起一串火星。
“刘卫东,我好心当和事佬,调解七杆山矿场与咱们周庄之间的矛盾,你大爷的竟然用祸祸我家娟儿来报答我,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你没我。”周启民拧着脖子,也不怕被在场的人笑话,直接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啥?娟儿被刘卫东祸祸了?”
不了解事情经过的周荣生惊愕的说了一句。
“爸,这就是东郭先生与狼,周启民当初倾尽全力帮助刘卫东,现在被刘卫东反咬一口,这就是天意。”周俊乐呵呵的小声说了一句。
“也是哈,当初拦着我不让和刘卫东他们起冲突,现在刘卫东祸祸了他家的孩子,他怎么就没有满嘴的仁义道德了呢?”周荣生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