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苏樱雪,恐怕他与他的主子朱炎,早就死了,所以对于苏樱雪,云痕是存着感激之情的,可奈何他人微言轻,不敢有疑意。
“谁说朕要杀她了?朕从来没有说过要杀她,朕是要用她对付苏子岩和小皇帝,将苏樱雪那个女人给朕劫了。”
朱炎乌黑的瞳孔里透着森冷的寒意,冷冷说着。这个该死的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吧!竟然敢碰他,还当着小皇帝元祁的面,小皇帝也太无用了,若是我的女人,敢当着我的面碰别的男人,我定将她剁成肉泥。
朱炎心里十分鄙夷地想着。
“是。”
云痕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杀她便好,他这个人也不是全然无心之人,既然她救了他与他的主子,自己只能尽量保她的性命。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云痕与朱炎的思绪,他抬头望了一眼他的主子朱炎,见朱炎朝他点头,便一脸严肃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将手里的宝剑,直指来人的咽喉喝道:
“什么人?”
“是我,是小的,公子饶命,小的是来给公子换药的大夫。”
云痕抬起眼敛望了一眼,的确是“清水镇”的一个大夫,是云痕请来,给他和朱炎处理被毒蛇咬伤的伤口的,云痕这才将手里的宝剑,收入剑鞘。
见云痕收起了剑,那个中年大夫用衣袖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诚惶诚恐地提着药箱,向朱炎走去。
虽然他不知道朱炎与云痕什么来历,可见俩人全都阴沉着脸,腰间别着剑,也知道,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可他又不敢不来,因为云痕威胁过他,若他胆敢不来,他便杀光他的全家,这个中年大夫不敢拿一家老小的命做赌注,只能强压害怕的心,每日前来报到。
朱炎双手背立,一脸阴蛰,如同一尊凶神恶煞的撒旦魔鬼般杵在那里,虽然一句话不说,却让人有种窒息之感。
“公公子,请请将你的手臂,给小的看看,小的给给你上药。”
那个中年大夫吓的腿肚子打颤,结结巴巴地说着。
“嗯!”
朱炎冷哼一声,将自己的一只手臂,配合着抬了起来,任由大夫包扎着。
“为什么还不好?已经五天了,再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朱炎云淡风轻地吐出了一句话,声音听是很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正在包扎的这个中年大夫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都变的困难。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这不是小的的错。公子是被毒蛇咬伤,因处理及时,没有生命之忧,依然大幸。若要痊愈,少说也要半个月,多则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朱炎咬牙说着。一个月要耽误他多少事,一个月或许小皇帝还不知道走多远了呢!
越想越气,朱炎一怒之下,一把扼住了中年大夫的咽喉,将他提了起来,可又因被毒蛇咬了的缘故,明显体力不支,中年大夫从朱炎手里掉了下来。
“主子息怒,小心扯动伤口。”
云痕急忙奔过去,查看朱炎的伤口,见无大碍,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对中年大夫,冷言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家公子包扎?莫不是真的不想要脑袋了。”
“是,是,是。我我这就包扎。”
中年大夫一脸惊涑,不敢大意,连连点头,给朱炎与云痕快速换药,包扎着。
待包扎好了,云痕喝了一声:
“滚,明日再来。”
这句话,差点把这中年大夫给吓尿了,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求饶着:
“公子,饶了我吧!小的实在是技不如人呢!公子若想早点好,还是另请高明吧!小的实在不行。呜呜”
中年大夫眼泪都吓出来了,他担心再来几次,不要说这位公子会杀他了,就算不杀他,他也会被活活吓死了。所以他真心不想再来伺候这俩个阎王。
“既然无用,便杀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个中年大夫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片刻之后,连滚带爬地抓着朱炎的裤腿,哭求着:
“呜呜公子别杀我,别杀我,我有用,有用,我知道一个神医,定能让公子的伤,早点好。”
“呃?神医?说来听听,神医在哪里?”
朱炎阴冷的声音从中年大夫的头顶,传了下来。
中年大夫急忙回答着:
“清水镇南,大约五里有个小村庄,很只有五十来户,坐落在山谷里,听说前段时间来个一男一女。男的骑着一匹神马,听说价值万金。长的也不赖”
中年大夫将听来的传言,转述着。
云痕察言观色,见朱炎眼中泛着森冷杀意,急忙冷言喝道:
“打住,说重点。”
“是,是,是。”
中年大夫连连点头,接着说道:
“听说他带了一个女人,此女子会医术,妙手回春,竟然将李老头家被妖邪附体的儿子的病都给治好了,比那个“活神仙”可强太多了。而且听说,她还会一手盲人针灸术,一些腰酸背痛的人,被她扎几针,居然奇迹般都好了。现在清水镇都在唤她是“神医”。更私下说她是菩萨转世,救人于水火的活佛。”
“救人于水火的活佛。”
朱炎重复着,犀利的眼眸看了一眼云痕,云痕心领神会,冷言说道:
“带我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路。”
中年大夫急忙点头哈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