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平都之前,方颂立誓要将胡同里的美食搜刮干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遗憾。她以“参商”美食咖的指引为线索,在地图上标出馆子坐标,她发现不少馆子藏身在犄角旮旯。方颂一开始还以为拿着威图手机的白富美是不去苍蝇小馆的,没成想参商有教无类,只讲好吃不讲昂贵,方颂只想给她竖起大拇哥送面锦旗。
赞不绝口的同时,她也和la念起了参商,“你啥时候来平都啊,我们一起去吃,我一个人不太好点菜,火锅都只能掠过去了,太对不起这份菜单了。”la也不推辞,“看来是还清卖身契了,那我真的过去咯,那我睡哪儿啊,你不怕单人房里的双人床,我们擦枪走火?”方颂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打地铺!”
la撇了撇嘴,我还怕你打地铺呢,“考验你的时刻到了,睡什么地铺啊,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美色的诱惑。”好好,我柳下惠好吧,方颂想说你快赶着那马车来,一想到这歌词还有一段,“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她只能改口,“带着你的年假快跟我来,我们组个吃垮平都。”
你就只会喊,真你又不敢玩外强中干!
la撂下狠话,“后天你就给我来2接驾吧!”方颂在这边拱拱手,“得令!”
挑夏天来平都不是英明的决定,它热起来的威猛不逊色于殷城,它热得让人听见谁正拿着铁钳正在夹碎核桃,一声声“咯噔”让人听了脑壳痛。方颂在到达厅见到了身材修长,腿更修长的la,更要命的是她这身连衣裙也太短了,方颂心想,“安检没阻止她吗?”
la在墨镜后正大光明的打量着方颂,眼前人眉宇间沉稳淡然,在炎炎的夏日里让人有一股清爽的气质就像清风般的存在。清风接过la手中的20寸的行李箱拉杆,左手托住她的手腕,向停车场标识的方向走去。
la的手在方颂握住拉杆的同时就挽住了她的小臂,脚随方颂的步调但眼睛却向机场大巴的方向看去,“嗯?我们不坐大巴么?”方颂勾了勾嘴角,“我叫了一辆黑车。”la将方颂的手臂挽得更紧了,这个小气鬼学大方了。
车在一家酒店的门前停下,la不明所以的望着方颂,方颂示意她下车关上车门后,方颂才开口,“我房间里没空调,就给你开了酒店,我看了评价上……”la刚还是笑容满脸,一听到方颂让自己住外面,就撅起嘴站在原地。
见la表情不悦,方颂便没往下说,她从后备箱里取出箱子往酒店大门走了两步,见la没跟上来还站在太阳底下,就朝她说,“外面晒,进酒店里来啊。”la抱着手臂像是没听见,方颂又走回到la身边,“怎么了?”
la把脸撇向一侧,“你连打地铺都不敢了。”诶,原来是生这个气啊,“我就住前面的小区里,咱们先把入住办了,我待会带你去参观我住的地方。”看了条件,你能住得下我就信你的邪。方颂向酒店的感应开合门扬扬下巴,“走吧,我好热,你看我的脖子上都是汗。”la才跟着她身后进了酒店。
行李刚放下,la就吵着方颂带自己过去参观她的住处,方颂挑眉,这小妮子还真信了,“行行行,这就过去。”你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la挽着方颂的手,蹦蹦跳跳的和方颂一路跳到她的住处,没走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小区,站在单元门口,方颂对la说,“我住五楼,你要不要先运个气再爬楼?”la翻了个白眼,“不需要!我比你年轻好吧。”方颂笑了笑,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等她一口气爬到三楼,la还在二楼,她有意的放慢了脚步。
待la喘匀气后,方颂才拿出钥匙开防盗门。推开门还不等门打开一个大的角度,la就将头探了进去,她看到的是不到5平米的客厅里放着一张折叠的饭桌,饭桌上立着一个蓝色的纯净水桶,桶口上是按压式抽水阀。
桌下只有2张圆凳,因为鞋架就在大门后,大门只能开出45度就再也开不大了。见la愣在原地没往里走,方颂说,“我住左边的房。”la朝左侧望去,墙上是一个固定的挂衣钩,几件男士、女士的恤从上垂下来,挂衣钩后是一面玻璃,那一侧糊着几张报纸,这就是方颂的房间了,几张报纸就是防偷窥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