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舞姬扔下两个字,和他的朋友并肩走了。
“给他解围又生他的气,”雪绡也戴着面纱,嘲笑着身边气呼呼的竺小柳,“你不是喜欢他吗?”
竺小柳一双含情的柳叶眼瞪得溜圆,急忙撇清关系:“谁喜欢他了?没有的事。”
雪绡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他都偷偷看你很久了,还坐在你的树下喝酒睡觉的,你不都默许了。”
“那些仙娥那么问他,他居然都不知道回绝。”
“你第一次化灵,被围着这么问的时候,不也懵了?”雪绡说道,“当时围着你问的,可大多数都是男人。”
“别提了。”这种丢人事。
后来的几个月里,好像下界发生了什么事,派了很多神仙去镇压。
逐渐忙起来的诸位神仙们都无暇再开宴会,竺小柳在月池边也很无聊,一边听着八方传来的小道消息,一边天天晒日光和补觉。
后来突然有一天,竺小柳听说烛淼叛变了,加入了妖族,还当起了什么妖族的大将军,伙同妖族一同来攻打天宫。
“这下可真是不能在一起了。”雪绡感叹道,“立场不同,是仇人了。”
竺小柳坐在月池边,脚浸没在平静的水中,用脚划起一圈圈波纹:“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雪绡说道:“我当然知道啊。”
竺小柳问道:“是什么感觉?”
雪绡抿着唇,不过多久耳朵和脸就红成了一片霞光。
“你脸红什么?”竺小柳摸着雪绡的脸,“你很热吗?你明明穿得很少诶。”
“雪绡,回家吗?”身后传来天宫太子沧钧的声音,沧钧和雪绡很熟,他们经常一起回家。
雪绡忙不迭从竺小柳身边站起,跑到沧钧的面前,几乎要整个人扑到沧钧身上,沧钧伸手搂住他,说道:“今天忙完了,整晚都可以陪你。”
雪绡灿烂地笑着,酒窝深深的,那是雪绡跟任何人相处时都没有露出过的乖巧而可爱的神情。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迫不及待到他的身边。
竺小柳想起了烛淼睡在自己的树下,而自己一下一下晃动柳枝,掠过他的头发。
原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喜欢。
竺小柳偷偷溜去了人间,循着气息四处寻找,发现妖界正在举办庆功宴。
那宴会的大厅金碧辉煌,什么材料和颜色艳丽华贵就用什么,走进殿堂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藏宝库。
大厅中央也有舞姬优伶献舞,也蒙着面纱,不过唯一的不同是,他们的衣服要短很多,没有用什么轻飘飘的纱裙裙摆或是流苏衣摆来若隐若现,全都是直接都那样短的衣裙。
而烛淼,竟然也喝酒了。
他在这妖界不似他在天宫那么拘束,喝着酒、吃着肉,还有舞姬给倒酒。
过了一会儿是各自点舞姬跳舞,竺小柳将衣物变得与舞姬相差无几,也混入了其中,跟着烛淼回了单独的房间。
竺小柳发现,烛淼当回了他的妖果然就变得很不相同。
像他这种以前有人跳舞只会看树的,现在视线跟黏在人腿上似的。
竺小柳不太会跳舞,都是以前被雪绡押着学了几个基础的动作来回跳。自己尴尬得不行,等到舞曲结束了,竺小柳就想赶紧下场,把专业的舞姬换进来,他对烛淼太失望了。
“你是那只小柳树精吧。”身后的人说道,“还有那个戴面纱的少年。”
“谁?”竺小柳假装不知道。
烛淼有些落寞:“怎么可能会是他呢,那种生在天宫的精怪,又怎么看得上这肮脏凡世。”
竺小柳却喜欢这尘世的热闹和繁华,与那些可以掩埋隐晦的欲盖弥彰不同,竺小柳却欣赏这些天然的直接,只是不喜欢烛淼对别人直接。
所以竺小柳也直接问道:“我听说,跳完舞后是陪床。”
“……没错。”烛淼似乎是没想到小柳会是这样的反应,顿了片刻才回复。
绕过桌案到近前,伸手要摘竺小柳的面纱,竺小柳却轻巧地躲过。
“我并不打算摘下它,”竺小柳用手捂着面纱的两侧丝带,眼睛亮晶晶的,“我要一直戴着面纱。”
烛淼有没有认出小柳呢,当然是认出来了,毕竟是朝思暮念的人虽然不肯脱面纱有点遗憾,但也没事嗷
这篇番外讲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也就是被刮鳞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