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眼关切地看着皇帝:“你有什么话打发人来通传一声就是,何必自己就跑了来又有什么比你的身子还要紧呢。”
皇帝笑了笑:“儿子镇日躺着,躺得浑身都散了架似的倒是很想出来走动走动正好听说母后这里热闹,儿子便来了。”
太后摆手道:“哪里有什么热闹,哀家左右劝不得,正在犯难呐。”
皇后挨近皇帝压低嗓子说了几句话,皇帝听着眉眼里并无诧异之色。
待皇后说完皇帝的视线缓缓落到了蒙莎身上:“来者是客,公主千里迢迢来了大沥,朕总该照顾好才是,也好给大君一个交代。”
蒙莎双眼红肿着,非哭非笑地扯了扯嘴角:“陛下圣明,求陛下给我一个公道!我自幼得父母兄长宠爱,行事是任性了些但我谨记身份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有违闺训的事情来,今日……我是受害者啊女子名声大过性命,若今日宸王不能给我说法,我只能自裁以证清白。”
皇帝垂下眼睛默了默然后看向萧子醨:“阿醨,你怎么说?”
萧子醨一声冷笑:“皇上为尊,臣恭听圣训。”
他的话字字不差,但语气却全然不对,任谁听着都会觉得,其中充满了浓浓的嘲讽。
锦瑟诧异地睁大眼,不由得摇了摇萧子醨的手。
萧子醨回握住锦瑟,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暗沉。
皇帝似乎不以为意,谆谆道:“阿醨,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朕疏忽,让你至今未曾成婚,既然今日缘分到了,不如,朕这就下旨也好解决了这件大事。”
到了这时候众人都明白了看来皇帝在来慈和宫之前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细细一品,皇帝从开口之时,似乎就是站在了蒙莎一边。
“解决什么?”萧子醨倏然抬眸,戾气迸发而出:“我今日在哪里,皇上不知道?仅凭着一件衣裳,就这般莫须有地下定论?”
皇帝怔了怔,涩声道:“阿醨,你今早是来了毓庆殿不假,可是你中途离开了半天,朕并不知你去了哪里啊。”
皇帝说罢,突然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