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吗？”

姜茹雪此时还在拉着戚择的手臂，他自然不可能粗暴的将对方的手甩开，于是只好进退两难。

唤不动，还不是家养的狗，姜娇娇只好走了过去。

戚择在姜娇娇靠近时下意识挡在了姜茹雪的前面，开口想要同她说不要生姜茹雪的气，她一直都是无辜的，却见姜娇娇伸出手，干净利落的扇在他的脸上。

戚择脸颊微偏，眼眸因未曾预料而有些懵，怔怔的维持着被扇之后的模样，听到少女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说道。

“姐姐无知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她刚刚发病，身体还没好，怎么能让人这么晚来打扰她休息。你引诱姐姐，同姐姐勾缠的事刚刚上了新闻，是想再有记者拍到你们深夜相会，写报道说姐姐水性杨花，勾引妹夫吗。”

姜娇娇反手在戚择的左脸颊又扇了对称的一巴掌，“戚择，你还要不要脸，你把姐姐当成什么了。”

戚择深邃的黑眸落在姜娇娇身上，像是要深深看透她的骨髓，她深埋体内的心脏。

姜茹雪无法理解的看着这一幕，脸颊红得欲滴血，浑身都忍不住羞耻气愤的颤抖。字字句句，仿若将她扒光，拿刀子在她的身上划。凭什么，是她先认识戚择的，戚择是爱着她的，是她与戚择两情相悦。姜娇娇算什么，她凭什么半途插进，抢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戚择抬起手背，蹭了蹭唇角，姜娇娇用了十足的力气，指尖在他的唇边划出一小道血痕。

景戈从走进病房中的那一刻就有些懵逼，搞不清事态的发展。仿佛一出好好演着的八点档连续剧，女主突然拿起刀狂捅了男主几十刀成为了杀人狂魔一样。

他的这头想要放在怀中小心圈养的小绵羊，还是绵羊吗。

姜娇娇却专注的看着自己沾染上一点血迹的指尖，小心的用戚择肩上的衣服擦干净。

“还想待在这给别人添麻烦吗，戚择，该回家了。”

戚择侧眸，看着自己右肩上沾染的红。但凡是个男人，这时候都该是愤怒的，戚择想。

他或许应该表现出震怒，让眼前胆大妄为的女人知道，他是有底线的，她不能够仗着他的隐忍，对他肆意妄为。

可戚择抬眸去看姜娇娇，刚刚启唇想要开口，就看到少女变换了一副样貌。那张盛气凌人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原先的冷嘲，而带上了些哀意，少女的眼尾隐隐泛红，瞳眸晶莹，含着清凌凌的泉。

他那新婚的妻子凑上前来，拥抱住了他的腰腹，脸颊不嫌弃的贴在他肩膀沾染的血液处，仰起小脸来看他。

“阿择，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

景戈坐在了戚择刚刚坐过的椅子上，除了戚择在走之前看了他一眼，姜娇娇几乎未曾再注意过他。

似乎只要戚择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再也在意不了别人了。

即便戚择在离开之前，还同姜茹雪纠纠缠缠，嘘寒问暖，百般不舍，冷颜面对姜娇娇。可最终，他还是像狗一样被主人牵回了家。

景戈在脑海中嘲讽的想着，不由在心中骂着戚择没出息。

真是没出息，分明已经狠下心要害人性命，却还要装那不忍的软心肠模样。

伪善虚假，哪里配得上姜茹雪。

景戈温柔的在杯中接满温度适宜的热水，递到姜茹雪手中。

“小雪，小心烫。”

不过他本来，不就是抱着诋毁戚择，让姜茹雪看清戚择的真面目而来得吗。

…

仿佛是家暴后的男人，坐上车之后，姜娇娇便已经恢复了平时温顺娇软的样子。

姜娇娇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戚择唇边的伤口，眸中闪烁着心疼，“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