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翌日,卯时。房府的屋顶被一阵尖叫声震的掉了几片瓦......
“小雪小李阿蓝!我要迟到了啊!”
“啊!楂楂快!快起来!小李快把马车赶到门口啊!”
“啊!不行,她浑身酒气,就这么进宫可是大不敬,会被打板子的!”
“哎呦!我的三位姑奶奶啊,快点儿吧!马车在门口了!”
一大早,主仆四人一惊一乍,昨晚齐齐喝多了,早上纷纷睡过了头。
“不管了,把水袋、胭脂还有衣服都带着,在马车上换!玉佩!宸王送我的玉佩呢!那可是我的吉祥物啊!”
于是,一早,承和大街上,便有一辆奇怪的马车在横冲直撞,更奇怪的是,车窗里一会扔出脏污的丝巾,一会倒出一盆洗脸水,赶车的是一位小公子,里间却传来几位姑娘家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簪子!簪子歪了!”
“口红!口红糊了!”
“......”
会场,太后的脸上已有几分不耐。
宁王一见,便用眼神示意林如海,林如海接收到宁王的暗示后,开始细数房楂楂的罪状来:明明只是迟到,最后在他嘴里,直接演变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偏偏此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房楂楂说句话,包括沐星寒,他已经猜到,房楂楂必是醉酒而睡过了头,这个解释,只会越抹越黑,倒不如闭口不提的好。
同样心知肚明的还有慕长安,昨晚的事夜风早已禀报于他。当然了,夜风的原话是,“王爷,沐大人与房楂楂似有暧昧,他们二人喝酒至深夜,后来房楂楂睡下了,还是沐大人出门开的门呢。”
慕长安当即便派他去一荒芜之地刺探军情了,虽然夜风很疑惑,“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白送都没人要啊!”不过,殿下英明神武,他的话不会有错!肯定不会!
是以,慕长安也猜到了房楂楂迟到的缘由,藏在袖中的手握了又握。夜影站在身后,看的分明:房楂楂太厉害了,动不动就能把王爷气成这样!
在太后的怒气值到达最高点时,房楂楂终于一路狂奔而来,
“叩见皇上!太后!今早,路上遇见急事,所以......来迟了。”
“哼!有天大的事,也不该藐视皇威,竟让太后,皇上,满朝文武等你一人?”
林如海我就等着你自己撞上来呢!
“太后,皇上,楂楂并非故意迟到,只是今早经过林大人府前时,被百姓堵住了去路,打听一下,才知道有对老夫妇在哭诉,说什么,草菅人命,还我女儿......”
“你胡说!他们早已被我......”林如海慌不择言,猛然住口,才发现为时已晚。
仁宗帝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宁王一惊,只好暂且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父皇,林大人的事还请日后再查,耽误了圣女大选可就不好了。”
仁宗帝点了点头,允房楂楂起身。
此时,太后的眼中忽而闪过一丝惊诧,旋即,又看向慕长安,面色复杂。
“哀家久居深宫,不问俗世,不喜热闹。只是近日,越发思念家乡了。此局,哀家便考你们的厨艺,每人做一盘泊州的藕粉水晶团子吧。”
说完,还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房楂楂。
房楂楂蒙了:太后这是在开后门给我走吗?可是,上一次的藕粉团子是小雪做的,我借花献佛啊!